裴墨染双手攥着衣袍上的布料,死力哑忍,内心只感觉一群鼠雀之辈好笑至极。
因为她晓得后续剧情,谢容音在以后的一年里不竭探查本相,终究在京郊的竹林抓到了睿王妃亲信,通过亲信为裴墨染昭雪。
睿王一伙人乱了阵脚,起了内哄。
“贱妇!究竟是如何回事?为何你的婢女鬼迷心窍,谗谄四皇兄?”睿王当即抛清干系。
裴墨染磨着后槽牙,双手攥拳,哑忍地跪着挪到一边,不再对着神像。
夏子萱顿时瘫倒在地,神采惨白,像是难以置信,“不……皇上,这贱婢冤枉臣妾!这贱婢冤枉臣妾啊!”
跟着皇上的脸沉了下去,私语声突然消逝,强大的压迫感让世人埋下了头。
世人看起了笑话。
祝国公也站出列,“肃王摈除瓦剌,安定西北,如果禁足了肃王,恐怕寒了民气啊。”
夏子萱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忍,可更多的是放心。
不一会儿,御前侍卫就来复命,“喜枝咬舌他杀了!他杀前,她招了,说是睿王妃教唆的!”
一顶大帽子扣下,神殿刹时鸦雀无声。
皇上捋着胡子,神采波澜诡谲,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瞥了一眼御前侍卫。
“哦?你有主张?”皇上挑眉,轻抬下巴表示她说下去。
裴墨染安然、热诚地跟皇上对视。
“四皇兄放心,如果有冤情,本王必会让北镇抚司严查,还你一个公道!”睿王的眼神略带挑衅。
他的心头突然一暖,像是暴风暴雨中的扁舟有了归处。
裴墨染的眼底转动着滔天杀意,浑身的戾气骇人,可全被他自如地收敛住。
现在,赵婉宁的心中只要一个动机。
关乎神像,半数人真被吓到了。
睿王咄咄逼人:“云侧妃但是第一贵女,行事做派就这般随便?本王说过,今后会让北镇抚司彻查此事,你究竟是不信赖本王还是不信赖父皇?”
虞贵妃的眼中转动着恨意,她回身威胁地瞪了一眼夏子萱,软声说:“皇上!您信赖臣妾啊,臣妾身处后宫,怎会跟王妃的婢女有勾搭?”
皇上如鹰隼般狠厉的眸子,剜着跪在蒲团上的裴墨染。
“……”喜枝的眼中呈现了惊骇。
夏子萱似是惊奇,眼眸瞪得浑圆。
那便是但愿查不出来!
赵婉宁、云清婳早就跟着跪下赔罪。
“还请陛下开恩,臣妾有事请奏!”云清婳叩首,大声道。
“陛下,就是他昨夜在神殿守夜,偷偷往神像的眼中抹了蜡。”侍卫拱手。
皇上冰封的面孔有了松动,不等他说话,睿王当即道:“父皇,此事关乎国运,怎可姑息?”
他们都不约而同看着裴墨染。
皇上冷哼,仿佛隔岸观火,“轻渎神像,歪曲皇子,断不成轻饶!把睿王妃关进诏狱,直到查出本相为止!”
“冤枉啊!奴婢甚么都不晓得!”喜枝边哭边叩首,“奴婢跟肃王无冤无仇啊,怎会谗谄肃王?”
就在喜枝从云清婳身边颠末时,云清婳低声念叨:“张喜君、张喜娣。”
半数文臣纷繁搭腔,“太暴虐了!真是太暴虐了!”
“陛下,神像泣血,恐怕是……恶兆啊!”虞贵妃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
可御前侍卫只是超出了虞贵妃,来到了睿王妃夏子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