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 她这是生生的踩我的脸啊!”现在, 被月桥罚跪的几个下人哭哭啼啼的给她告着状, 又兼之这惨痛的模样, 安氏的确是肝火中烧。

宁衡一行人那里见过这类盛况,就跟那土包子似的,东瞧西瞧的,就连那一向冷冰冰的温四都变了个模样,那模样被宁衡瞧见,在公开里闷笑了好久。

安氏再傻也不会光天化日的喊打喊杀,她不过是想着给人个经验,折折她的傲气,损损她的傲骨罢了,如果月氏见机,晓得这高门大宅不是她这类出世寒微的女子能安身的,自行离了去,她天然不会亏了她去。

安氏气得直接摔坏了一套她最是爱好的牡丹玉茶盏。

若她真敢对安氏倒霉,别说宁衡,只怕是贵妃都绕不了她。

前来驱逐他们的是西贺城同知杨大人,杨大人是本地望族,其家属在本地已运营了数十年,可谓是枝繁叶大,现在不过中年模样,已是朝廷册封的正六品官员了,且这杨大人形状还带着几分外族人的异域端倪,倒是比纯粹的多数人要惹眼很多。

今后,她还能靠得上她?

“有朝一日?”王氏不解。

“对。”安氏一五一十把自个儿最担忧的说了出来:“她这般行事,那今后我大房的嫡孙从她肚子里出来又能被教诲成甚么模样?可另有我这个当祖母的?还能尊着我、敬着我?”

王氏听她话里话外的不喜,不由想起了上返来安府的外侄媳妇儿,那一张容颜就算到了现在也让她影象犹新,何况在宴席上还产生了跟刘二夫人的吵嘴,对她那一口聪明的牙口还是有所体味的,而她这个小姑子出世崇高,又自付是个长辈,打从开初就不喜好这个儿媳,更不消说这外侄媳妇儿还跟她顶撞了好几次,没有别的媳妇普通对婆婆奉迎着,内心那火气就越来越旺了。

等人一走,安氏蹙着眉心靠在软榻上,正巧她大嫂王氏上门,提及了这个,安氏更是担忧:“现在衡儿向着她,连贵妃也帮衬着她,惯得她张狂得很,这宁家里,怕是没人制衡得了她,现在我这个婆母跟前儿的大丫头她都能说罚就罚,说打就打,不尊着我就算了,我只怕有朝一日……”

安氏身子一颤,想着那月氏那怪张的性子,连她身边的丫头都说罚就罚,对她也没个奉迎卖乖的,那里是个当人媳妇的。

打从怀玉来了后,她们姐妹就被挤出了这贴身大丫头的位置,为此,这里里外外的不知多少婢子们在公开里笑话她们。可那又如何?她们姐妹俩这些日子受人萧瑟,被人调侃,就是有再多的牢骚那也是只得吞咽进肚子里的,现在安氏一个指令,她们还不是得巴巴的上来。

这幅模样看在一旁的莫嬷嬷眼里,直让她恨得眼眶发红,忍不住跟着老泪纵横:“夫人,老奴服侍了你几十年,从无贰心,我就这一个闺女,常日里服侍夫人也是经心极力,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怎的,怎的这少夫人就如此狠心呢?”

宁衡盯着人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跟火烧眉毛似的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急慌慌的同杨大人道:“杨大人,快些给我找个驿差吧,我等着用呢。”

夏云夏秋不着陈迹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见到了“公然如此”。她们姐妹两个服侍安氏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对她的心机不说体味个七八分,但三四分老是有的。大夫人如许的当家主母,如何能够惦记取一个两个婢子?

年老之时,膝下如果没有儿孙绕膝,没有经心奉侍,那样的日子又要如何熬得畴昔?若非如此,她又如何想要给儿子身边塞人,不过是为了防着今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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