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潜伏意义就是说她软硬都吃得下,警告月桥不消在这上头打主张了。

未等月桥开口,那老嬷嬷就抢先把事情给说了,说她本是美意,让少夫人给拿着团扇扇扇热,谁知月桥竟然把窗户大开,她不过说了两句,就被少夫人给倒打了一耙如此。

“祖母,你喝茶吗?”月桥不答反问,挑了个位坐下,见桌面儿上光秃秃的,撇了撇嘴:“祖母你瞧瞧,这都多大时候了,这些丫头们也太不像话了,都在这儿偷懒,连个茶也不烧、点心也不筹办,这不是纯粹的让祖母饿着吗?”

“老夫人,老夫人你可醒了,你再不醒,老奴就要被少夫人给打死了,”方才在月桥面前还挺着腰板的老嬷嬷一下变了脸,哭泣着跪倒在地,哭嚎了起来。

老夫人点点头,鼻头在闻到那肉汤味儿时动了动,一股说不出的勾人食欲的感受涌入心头,让老夫情面不自禁的靠近了,张嘴喝了一勺。

月桥点点头,随即又是不满的说道:“但是祖母不饿不该提早备着吗,待祖母想吃了就能直接吃,我娘说,大户人家都是如此行事,莫非我们宁家还称不上一句大户人家,连这点子眼色都没有?再则,孙媳好歹也是府中的少夫人,打从我出去这些人也未曾号召过孙媳,莫非祖母房里的丫头嬷嬷们都尽管着祖母,旁的来了就当没看到?”

她拍了拍胸脯,包管说着:“祖母放心,孙媳是村里长大的,这做饭啊还是有一手的,不如我去给你做做?”

她们都是遵循上头的指令行事,现在倒是两端不是人了。

这个罪名她们实在担待不起。

老夫人凸自想着,这厢月桥跟着丫头方踏入那明德堂的小厨房里,正要问上一声,却不知何时,那带路的丫头已经不见了。

先前觉得逃过一劫的丫头们顿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她上高低下瞧了瞧人,嘲笑一声:“我瞧你也不是个大夫,既然不是大夫,那为何你一个奴婢要教唆本夫人做事?你是何用心?还是往年过来侍疾的嫂嫂们都被你们这些下人给借机耍弄过!”

老夫人房里的丫头们担忧她这个主子是以忽视了其他,说出去还得被人奖饰一句主仆情深,月桥如果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不通情达理,应下了先前那老嬷嬷和丫头们给她定下的不敬不孝的罪名了。

话落,月桥一下沉了脸,肝火冲冲的指着人骂道:“好你个刁奴,方才还跟本夫人说老夫人热要打扇,现在开了窗却又说风劲大,左你有理,右也你说,好话赖话都凭着你一张嘴,你是大夫吗?”

老夫人脸皮跳了两下,阴着脸:“我还不饿。”

外头刚有一丝响动,床上甜睡的老夫人就颤抖着眼,渐渐的醒了过来。

老嬷嬷给她捶着腿,奉承的逢迎着:“可她再如何难缠,也年青气盛了,还不是落到了老夫人你的手里。”

老夫人眼一亮,看了眼老嬷嬷,老嬷嬷集会的点点头,眼角还沁出了两滴泪水:“回禀少夫人,老夫人这是宿疾,常日里有老奴和丫头们照顾着,在吃食上也是格外精美,但就是太精美了些,老夫人早就念叨着想吃一回各位主子们亲手做的一顿饭菜,说那味儿不跟主子们似的中规中矩的,里头啊还带着亲情的味道儿,这不......”

“奴婢不敢。”

月桥却听不出来任何解释,只摆摆手:“以是,仗着你奉侍了老夫人三十二年,你才有胆量敢借机刁难府中主子,到底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胆小包天,如果让外头的人晓得我宁家竟然出了刁难主子的恶奴,且还是出自老夫人身边,只怕你会累得祖母一世慈悲名声扫地,看来,留你不得,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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