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古城的夜,颇是繁华,大红灯笼高挂,鲜艳如花,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乏江湖卖艺,吞油吐火,舞枪弄棒,喝采声此起彼伏。

“这放工配了,废料与瞎子,可谓天造地设。”

话落,她轻拂了衣袖,一方宝盒飞出,悬在了半空,语色无感情般的冷酷,“此乃炼心丹,赏与赵家了,至于你两家之事,就此作罢。”

“这般重的杀气,谁惹他了。”

“我想杀了你。”

那是天宗,灭他赵家何需半柱香,他不怕死,可赵家呢?触怒了天宗,全部赵家便会自人间除名,他有何颜面,去见地府下的列祖列宗。

“人哪!就该有自知之明,断脉了还想娶天之骄女,真真好笑。”

“见过徒弟。”

“真让人感慨,昔日的金童玉女,竟落得这般地步。”

她,便是忘古城的天之骄女、柳如心的亲姐姐:柳如月。

可采六合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再共同武道的功法,便可淬成护体的真元,人身之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皆受其益。

赵渊一甩衣袖,豁的转了身,至于那炼心丹,自不会去拿,如果拿了,他赵家连最后一丝庄严,也会荡然无存,这点儿血性必须有。

或许,在翻开红盖头的那一瞬,他就该明白,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临走前,他回眸望了一眼柳如月,眸子还是带赤色,可神情无喜也无忧,无怒也无恨,如一尊傀儡、如一具行尸走肉,安静的吓人。

话未落,大队人马便如疾风而至。

“自柳家走出,难不成这道姑,是柳家的座上宾?”

街上行人你推我搡,指指导点,窃保私语中诸多可惜、讽刺、迷惑。

现在得见,实乃无上的幸运。

我没听错吧!柳如月?她不是已嫁到赵家了?

“你是...赵云?”

“你的疾言厉色,是气愤,还是不甘。”柳如月轻唇微启,神情冷酷如冰,立品台阶绝顶,如云端仙子,独占一份清冷和孤傲,“缘分已尽,又何必强求,你该是明白,你我,早已不是一个天下的人。”

柳家府邸又出人,但并非柳苍空,而是一个道姑,手握拂尘,衣袂翩翩,有那么一种出尘的气蕴,浑然天成,恍似画中走出的神仙。

说话间,他已至柳家府邸前。

她通体流溢的紫色光晕,于月下又是多么的刺目。

............。

“天宗。”赵渊双目猛地微眯。

这是一个奇特的天下,凡天赋开灵脉者,皆修武道,是谓武修。

柳如心埋首垂眸,身子瑟瑟颤栗,她的眸虽清澈,却木讷浮泛。

娶的是柳如月,嫁的倒是柳如心。

这,便是强者为尊的天下,血淋淋的保存法例。

“嫁便嫁了,好好待我mm。”柳如月淡淡道。

群情声又起。

“柳家大蜜斯多么天赋,竟还肯嫁他这无用之人。”

街人已摆列两侧,该是同有一种默契,为赵家让开了门路,窃保私语,指指导点,如在看游街的犯人,耻笑、可惜、讽刺,满街都是。

赵云掀了桌子,抽了吊挂的剑,发疯似的冲出了洞房。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乃忘古城公认的金童玉女。

或者说,她是一个瞎子,盲眼的新娘。

见是赵渊,柳如月尾气略感不敷,毕竟,她是这诡计的策划者。

然,这个被掀了红盖头的女子,不是他的新娘。

“好一个偷梁换柱,此事,你柳家需给赵家一个交代。”

而天宗,便是护佑大夏龙朝而生。

被爱的人嫌弃,他并不气愤。

她是那般高高在上。

自始至终,他赵家都蒙在鼓里,被她一人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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