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远之则怨[第1页/共6页]

“昨夜有人将此物送至东宫来,内里包的是公文的布袋。本宫看这话平常,但前面 ‘永徽五年’四个字就很成心味了,以是来找你看看。”

李淳风究竟往那边去了,为何弘文馆别院放火案产生那一日,他便也失落了,本日送信来,又不知所云?

“可巧殿下留了个小厮,在这里帮衬我,我与薛御史不熟悉,你想个由头去,让他好去传话”,语罢,红莲款款起家,召了那小厮出去。

令人堵塞的氛围顷刻被突破,柳夫人终究喘过口气来,绵长悠远地慨气一声:“既然是太子殿下找你,你便去罢。为娘的话,你要牢记在心头,千万不要再包庇那丫头了。明日是否要到蓝田到差了?居处可安排好了吗?”

樊宁接过红莲递来的衣衫,只见竟是个高低分体的露脐天竺舞姬袍,她禁不住红了脸,嗔道:“这是甚么奇怪衣裳?红莲姐姐常日就穿这个给太子殿下看吗?”

薛讷多想奉告柳夫人,他会庇护着樊宁,毫不会让她抱屈就逮,退一万步说,即便她真的被捕,也不会将他供出。这些话就在嘴边,薛讷却说不出口,真不知是自小不擅言辞导致了他们母子间的不靠近,还是因为与父母的不靠近才形成了他的沉默寡言。手中的香燃断,落下香灰,烫得薛讷一震,却始终没有出声。

“你如是说,可有何证据吗?”薛讷最不善于扯谎,已不想再与薛楚玉虚与委蛇,径直问道。

“天皇圣明,但你父亲远在辽东,朝中如有人乘机构陷,我们母子三人道命难保事小,你父亲火线大乱,若被敌军趁机破之,则是我大唐之危难,届时不管胜负,薛家必定蒙难,此中短长你可明白?眼下你们兄弟两个务必守口如瓶,待你父亲带兵还京,为娘会将此事奉告于他,届时再去处二圣请罪,或答应以免于惩办。此事临时不能告与人知,你未奉告别人罢?”

“李师父?李淳风?”李弘神采更加寂然,叮咛道,“来人,把积年密局阁的呈书拿来。”

薛讷赶来东宫时,李弘正在筹办明日朝会所用的文书。薛讷仓促施礼,见四下无人,拜道:“殿下,方才府中出事了,樊宁不知那边所踪,臣得从速去将她找返来,如若不然,一旦落入刑部官差手中,结果不堪假想……”

立春已过,气候却仍旧没有任何回暖的迹象,北风飒飒,吹动着霸陵枯柳,却如何也留不住远行之人。

“对,我才翻上二楼,他就来了”,樊宁现在想起,还是心不足悸,“他还冲我喊了一声 ‘灭’,成果被我灭了。”

薛讷的答复倒是比柳夫人设想中干脆,她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复问道:“那樊宁但是藏身于此?现下人又往那边去了?”

红莲翻开房门,请他两人入坐,看到穿天竺舞姬服饰的樊宁,他两个都吓了一跳,薛讷的脸径直红到了脖根,磕巴道:“天,天呐,你怎的少皮露肉的……”

“你本日说话倒是快”,李弘可贵满脸寂然,从文书中抽出一页黄纸,递向了薛讷。

樊宁寂然倒在地上,接过红莲递来的净布,擦拭着满头大汗:“本日真是命犯太岁,几次差点没命……红莲姐姐,我可否借你这处所洗个澡,土太多,一擦就成泥了。”

与薛讷的内敛沉寂分歧,薛楚玉自小在父母优容珍惜下长大,极易对劲失色,更何况他不懂查案之事,那里晓得保存甚么证据。

这世上如有甚么事令薛讷担忧惊骇,莫过于地宫被人发明,他急得一把拽住薛旺的衣衿:“佛,佛像如何了?”

但这偌大的长安城里,又有那边能够容身呢?樊宁思来想去,俄然心灵福至,敏捷向心中阿谁略微恍惚的地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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