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神采惨白的人,紧抿着唇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生的气味,浑身冰冷,冰冷到让他都感觉发颤。

耳边有温热的呼吸, 但是气味声越来越弱,弱的几近不能再闻声了, 裴笙一惊, 展开了眼睛。

......

裴笙说着便要起家。

有些刺目。

他才有了那么一些的认识,才将将的反应过来,那天早晨他在想,他既然是喜好她的,那就必然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睁眼看着面前的人,就这么看着,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好久以后,眼眶中泛了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怎、如何了?”她不过就是出去了一趟,还不到两个时候呢......俄然间,是为何?

明天他喝醉了,但是就算是醉了, 他却能感受, 本身的脑筋是复苏的。

“小沉鱼,我做了个梦。”裴笙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的短长,他伏在她的耳边,道:“我梦见我害死了你。”

卿卿伸手挽着他,两手将人拉的死死地,抿着嘴唇,倒是使了狠劲儿的,就是不肯放手。

裴笙不住顺着沉鱼的背,她倒是好一会儿才和缓一些,抬眼,内心俄然就有了一个猜想,再看畴昔,眸光灼灼。

怀里的人烫的跟一团火似的。

大夫说,她身子本就不好,之前便有病根,而嫁入国公府这三年来,身子骨每况愈下,前几日又感了风寒,病来的又急又快,人当时就倒下,是已经好几日下不来床了。

有些事如果不提,那她都已经健忘了。

说着她摆脱了裴笙的手,走进屋去,看着榻上的被子微微隆起,暴露卿卿一双灵动的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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