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气,语气还算安静:“说说吧,是你们两个谁的事。”

当初匪贼一样的闺女非要嫁给一个墨客,最后不也捏着鼻子认了么。

“女人?”温好的反应令宝珠莫名感到不安。

温好伸脱手按在镜面上,遮住半边脸颊。

老夫人缓缓坐下,目光紧盯着姐妹二人:“事情详细如何,你们给外祖母细心讲清楚。”

“等一下,我喝口茶你们再说。”

总不能是婉晴把半子打碎了,两个外孙女来求她替父亲出头?

温好收回击,扬唇一笑:“该睡了。”

“说吧,甚么事。”老夫人态度虽正视,却没往深处想。

“老爷要出去?”

“两小我吵架了?”老夫人悄悄松口气。

琉璃镜中少女神采淡然,眼神幽深,及腰黑发衬着莹白面庞,令她的气质与这温馨内室格格不入。

莫非是和某个臭小子做了特别的事?

老夫人一愣,看了温好一眼。

眨眼间丫环婆子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名近身奉侍的亲信嬷嬷。

温婵扫一眼摆布:“外祖母,我们有事要对您说。”

“那你坐下再说啊。”林氏心头无端生出烦躁。

眼睁睁看着温如归头也不回走出门,林氏灌了几口冷茶,一阵气闷。

温好与温婵对视一眼,高悬的心总算安稳了些。

“这么好的天儿是不该窝在家里,去玩吧,带的银钱可够?”

“本日不是休沐么,老爷这么早出门做甚么?”

她总感觉夫君变了,详细又说不出来。

“外祖母,您服过神医开的药了么?”温婵体贴问道。

长女慎重,次女灵巧,旁人都可惜她没生个儿子,她却不感觉遗憾。

温如归这才坐下,淡淡道:“说吧,甚么事。”

她恐吓温如生,是因为温如生助纣为虐,至于温峰,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她天然不会殃及无辜。

温好与温婵出了门,直奔将军府。

温婵开口:“父亲这一年来与母亲常有争论。”

这日气候大好,推开窗子,清爽的风便卷着花香涌出去。

“娘不消担忧这些,我都筹办好了。”看着眉眼含笑的母亲,温婵心中不是滋味,面上却不敢透露,更不敢往温如归的方向多看一眼。

“是我偶然间发明的……”

“那我们走了。”温婵屈了屈膝,牵着温好的手走出去。

“甚么事?”温如归不觉得意问了一句。

林氏看动手牵手的两个女儿,只觉赏心好看。

“外祖母,您别急!”见老夫人身子微晃,温婵吓白了脸,忙扶住她胳膊。

老夫人听下人禀报说两位女人来了,又是欢畅又是迷惑。

只能说老天不算太绝,恰在这个期间让温峰夜不归宿,给了她操纵的机遇。

宝珠更加猎奇:“那他去那里了?”

林氏感觉程树与温婵春秋相仿,知根知底,如果两个孩子相互成心,无妨亲上加亲。

老夫人接过亲信嬷嬷递来的茶喝了半杯,感觉沉着了很多:“说吧,别怕,天大的事外祖母给你们撑着。”

浮着花瓣的热水洒在肩头,温好任热气氤氲了眉眼,懒懒道:“那么大一小我,我如何藏起来。”

对外祖母打击最大的便是刚晓得本相时,以后便好多了。

温好伸手拉住她衣袖,软声劝道:“您消消气,如果您是以气坏了身子,我和大姐可如何办呢?”

虽说女儿、半子不睦会让她挂记,但伉俪哪有不拌嘴的,说到底不算甚么大事。

转眼便到了后日。

温好闭了眼,语气随便:“许是又和朋友吃酒去了吧。”

“嗯。”温如归并没多说,抬脚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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