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阿谁小人,目光更加阴沉,半晌后抬手就给了李氏一下:“这就是你要给爷驱的邪祟?是你盼着福晋死是不是?还敢贼喊捉贼,我看就是你闹得家宅不宁!”

李侧福晋和宋格格也忙围上前来,一脸的殷切。

四爷打了个呵欠,转头看了一眼苏培盛。

宋格格微垂着眼,叫人看不出她的神采,面上平安悄悄的,脑筋里思虑倒是转得缓慢。

四爷还是叫人瞧不出喜怒。福晋跟在四爷半步以后,眉宇间一派安静。

四爷眼睛幽深如古井,看不出喜怒波澜, 沉声道:“净慧女真, 这邪祟在那边?该如何摈除?”

沈听夏早就安排安妥了,也不怕她们,干脆就一言不发地站在那边,等着她们主动提出要去正房搜索。

谁能想到一贯端庄慎重的福晋会如许一本端庄地胡说八道呢?别说满屋子的丫环仆妇懵了,就是四爷嘴角也悄悄抽了抽,的确不晓得该说甚么。这乌拉那拉氏如何变得这么心大了呢!

沈听夏的目光快速一下就冷了下来,本觉得会在花盆里头或是床底下找见,不想竟是藏在了她金饰匣子的隔层里!那隔层但是私密的很,除了乌拉那拉氏的几个陪嫁丫头以外,没人晓得隔层的奥妙,李氏竟然能把脏东西放到那隔层里!

她的目光又朝李侧福晋的方向看去,视野就撞上了李氏果断而镇静的目光。净慧女真毕竟是没再多想,跟着四爷和福晋踏入了正院。

和她之前猜想的一样,李氏公然是个心硬的, 竟然能借着本身亲儿子的病情做文章。这府里的格格侍妾没有一个能威胁到李氏职位的, 李氏关键格格侍妾们,也不必如此装神弄鬼、大费周章。以是这暗箭对准的工具,十之八九就是乌拉那拉氏了。

另有那脑筋转的快的人已经暗戳戳地揣摩着:如果福晋不准她们搜索,那怕不是真的藏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李侧福晋又出来装蒜,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如何会?这是我们福晋的寝室,那里会有邪祟之物呢,我们福晋一贯把弘昀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如何会用心谩骂弘昀呢?定然是您弄错了!”

到了荷风苑,沈听夏幽幽地问:“净慧女真,您瞧了大半天了,也搜了大半天了,该不会是故作玄虚乱来我们四爷呢吧?”

可见她身边那些瞧上去诚恳本分的丫环婆子们指不定是谁包藏了祸心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要不是她早有筹办,真的让这劳什子道姑从她金饰匣子里翻出那脏东西,她可就百口莫辩了!

那丫环从速住了口,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再多事。

那可不,前头兜这一大圈子本来就是做做大要工夫,真正的目标就是要去正房里搜出早就藏好的“脏东西”。

乱来皇子甚么罪恶她不晓得,但她晓得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这四爷虽不是皇上,可也不是她惹得起的,净慧法师那里敢承认她是在乱来啊!她两腿发颤,嘴角抽了抽,赶紧点头。

李氏从速出来打圆场:“想来是那邪祟之物是感知到得道法师过来了,是以才奸刁地藏起来了,这也不能怪……”

李侧福晋连连点头,快点进入正题吧,省的夜长梦多!

这话如同一道好天轰隆,震得屋内世人当场愣住,大气儿也不敢出。

正院毕竟是后宅之冠,比旁的院子要大很多,净慧法师还是是手持桃木马尾拂尘,在宽广的院子里信步而行,一边走还一边点头晃脑地念着甚么口诀,煞有介事的模样。

沈听夏面对一众庞大的目光,缓缓开口:“嗯,既然净慧女真说别的院子里都没有,那么可得好好去正房和荷风苑瞧一瞧,看看究竟是甚么东西在府里兴风作浪,搅和的我们府里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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