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屈膝应对:“是,家父乃是同州知府。”

沈听夏却也没恼,浅笑着唤那小丫环起家:“你做得很好,你且去前院看看黄四娘走了没有,听到甚么、看到甚么都不必张扬,尽管返来禀了我就是。”

沈听夏也追过星,很懂这类妒忌的表情,竟然对长公主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

黄四娘这是盼着和方笑雪共侍一夫呢吧?呵,可真是好闺蜜啊!

城阳长公主乃是当今皇上的长姐,与皇上一母同胞, 高贵至极,平常是不等闲出来走动的,若非平西侯府如许得脸的勋贵之家,凡人那里有幸得见公主。只是……遵循原主的影象,这位公主殿下仿佛来者不善呐!

她的身边还坐了好几位年青的侯府夫人,正端着茶盏坐在一处说着话,见沈听夏坐过来,也没人敢和她搭话,方才大师可都瞧见了,城阳长公主不喜好镇南侯世子夫人,谁也不肯意冒着获咎长公主的风险来和戋戋一个镇南侯世子夫人攀友情。

城阳长公主扫了眼魏老夫人,淡笑道:“镇南侯老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目光又定在了沈听夏身上,一瞬不瞬:“这位是镇南侯世子夫人?初度相见,公然是个美人。”

沈听夏身边的那几个夫人也被刚才那一幕惊得提心吊胆,这会儿见沈听夏统统无恙,不但没有烫着砸着,身上竟连一点茶叶末都没沾上,只要裙摆处沾了点水渍,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坐的夫人们也都听出长公主话里的刺儿来了,看向沈听夏的目光里就多了点怜悯和怜悯。这位镇南侯世子夫人瞧着也是诚恳和顺的,不晓得是何事获咎了长公主?

城阳长公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勾唇:“听闻你是同州知府方原之女?”目光和声音都透着寒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垂眸道:“妾身恰是镇南侯世子之妻,担不起美人二字,长公主谬赞了。”又非常狗腿地补了一句,“长公主国色天香,如皎皎明月,妾身不过鱼目,岂敢与明月争辉?”

若不是沈听夏早已有了原主的影象,如许一大壶热茶泼下来,茶水连带着茶叶末,定然会把她的衣裙弄得一片狼籍,到时候,平西侯世子夫人就会善解人意地叮咛小丫环带着她去内院换身洁净的衣裙,然后她就会和原主方笑雪一样,在换衣服的屋里赶上一个事前藏好的男人,再然后,她就会被迫和那男人产生些不成描述的事儿。接着就会有人撞破她们的“奸.情”,那男人也会一口咬定是早就和她相好的,如此一来,她的名声就算是垮台了。

她又回想了一遍长公主方才的话,这才回过味儿来。妈耶,这个城阳长公主该不会也是魏青峰的迷妹吧?这么一想,刹时就能说得通了,这就比如是追星迷妹见到了本身本命偶像的老婆,不免忍不住上高低下地挑刺儿,极尽所能地diss一番才痛快。

有小丫环笑盈盈地过来给她斟茶,走到她身边时,脚下却俄然一绊,整小我重心不稳,身子往前一扑,手上失了力量,一壶滚烫的茶水眼看就要浇在沈听夏的身上!

沈听夏内心悄悄白眼翻到了天上。我没见过大世面?搞笑呢我的长公主,就算你是公主你也别嘚瑟,老娘在当代甚么世面没见过,智能马桶盖、wifi、宇宙空间站,说出来都算欺负你们当代人!

城阳长公主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丝凉凉的笑,对沈听夏道:“无事便好,这长安城里谁不晓得镇南侯老夫人佛心仁善,我本日来带了两尊白玉佛,一尊送与平阳侯府作为贺礼,另一尊正筹算送与镇南侯魏老夫人呢,既然世子夫人有佛缘,就由你亲身去替你婆婆请了那尊佛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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