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衙内道:“今儿我是不管如何都要把人带走的,就看你们是想自个儿走去还是让人绑了去了。”
袁衙内被气得吐血,他阴沉沉地看了一眼房间内侧的世人,又狠狠瞪了方才身姿矫捷敏捷闪躲开了的贾二掌柜一眼。贾二掌柜吓得一个颤抖。
彼时袁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已经即位,这袁衙内便更是没法无天。昭昭被逼得没了体例,仓促和赵子孟成了婚,婚后也整日里提心吊胆。厥后袁大人被人告密私运盐铁、通敌卖国,铁证如山、证据确实。天授二年,官家将其贬为庶人。昭昭当时方才放下心来。
劈面雅间桌上安排着一大盆牛羊肉,地上堆了十余坛烧刀子,在坐诸人大多穿了戎服。袁衙内阴沉森道:“本来是杨家军的人。哼!我劝说你们管好本身的嘴,不要多管闲事。”
只听隔壁一阵清脆的喝酒声伴随一个酒嗝,随后是甚么东西被掷出的破空声,紧接着便是碗碟破裂声和木门开启声。只见一个酒碗撞开了劈面隔间的木门,碗碟碎片直冲袁衙内飞去――
贾二掌柜却犹未说够,“我见女人也已经出了孝,这袁家可不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来的好婚事!”
“却不知这是司马家哪位公子?”
钟大掌柜寸步不让地护着昭昭和茯苓,冲那袁衙内道:“袁五公子如果不想讲事理,那么小民只能赴京师擂闻登鼓状告了。”
“谁在猖獗!出来!”袁衙内厉声道。
昭昭一眼都不肯看阿谁恶心小人,上辈子应是也有这么一遭,估计是因为她当时忙着照顾赵子孟又不喜福爷爷的原因没有亲身赶来。天授元年的春日里她去看衍哥儿他们县学里的蹴鞠比赛时便被这登徒子缠上了,想来那应当也是贾二掌柜决计安排的吧。
钟大掌柜怒道:“强抢民女!莫非这天底下还没国法了不成?”
那大汉开了口,竟是带了点撒娇的语气责怪道:“呀,你如何这么不谨慎,也不晓得坐远点。你看看别人都好好的呢!”
那侍立在侧的贾二掌柜听罢赶快道:“哎哟我说钟老弟啊,你恐怕不晓得袁衙内是甚么人吧。宫里盛宠不衰的袁贵妃是他三姑母,深受圣上信赖的七皇子是他表哥,手握重兵的袁大将军是他的祖父。就连蔡相也和袁衙内沾亲带故的呢,袁家的二姑太太嫁的恰是蔡相的嫡宗子。在这霸州境内,袁衙内可不就是国法吗?”
未几时,竟真有一个面色青黑的精瘦青年被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