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本来已经回了府,又被亲娘喊进了宫。忙了一天,又累又饿,还得强打起精力来安抚气愤的孟妃:“母妃别活力了。”
孟妃听到这个名字,内心的肝火并未散去,乃至更添了一层恨意。
现在,陆明玉风风景光地做了太子妃,搬进了东宫。现在,还用一双孩子为乔皇后争宠。今后,这宫里岂不是要变成她们婆媳的天下?
孟妃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张口又叫了人来:“去请大皇子来。”
孟妃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对镜中那张略有些蕉萃的病容有些不满,张口叮咛:“拿胭脂来。”
如果不是陆明玉,她也不会落到本日这步地步。
永嘉帝欣然抱过瑄姐儿,然后就听李景笑道:“父皇可别太偏疼,张口就要抱珝哥儿。先抱一抱瑄姐儿。”
永嘉帝实在本来要去延禧宫看看孟妃趁便一同用晚膳。眼下那里还舍得走,不假思考地应道:“也好。”
“你当我想对着乔氏叩首敬茶,你当我情愿生的儿子是庶出吗?这些年,我样样掐尖争胜,还不都是为了你!对陆氏动手,也是为了你!你这个没知己的混账!现在竟然嫌弃起亲娘来了!”
“是你父皇负了我,承诺要娶我为妻,转眼就抛在脑后,娶了乔氏做正妻。”
陆明玉听到这等话,内心有些不痛快。
孩子都在陆明玉的怀中,做公公的不便靠近,干脆叮咛儿子前去。
乔皇后笑道:“就快中午了,皇上可要留下一并用晚膳?”
能分给孟妃多少?
孟妃:“……”
永嘉帝伸展眉头,笑着说道:“没有外人,一家子就别行虚礼了。”转头叮咛李景:“将珝哥儿抱过来给朕瞧瞧。”
瑄姐儿咧着小嘴,笑得高兴。过一会儿,瑄姐儿将小拳头塞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咂摸起来。
刘公公口风颇紧,张口应道:“这个主子就不清楚了。主子替皇上传话,还得归去复命。这就辞职了。”
待刘公公走了,孟妃的脸完整沉了下来,眼中闪起肝火,叫来亲信宫人:“让人探听探听,椒房殿里除了皇后另有谁?”
……
大皇子内心也窝着火,硬邦邦地应道:“这也不能都怪梁氏。当日要不是母妃塞了两个宫人过来,梁氏也不会枉动胎气小产。”
陆明玉!
甚么也好。
乔皇后笑容未减,内心轻哼了一声。
明显承诺了要来看她!为甚么半途去了椒房殿!乔皇后用甚么手腕留住了永嘉帝?
可见永嘉帝是临时改了主张。本来定是要去延禧宫。
……
孟妃养了半年伤,现在能下榻走动了,也开端不循分起来。时不时地胸口疼一疼,永嘉帝顾恤之下,去延禧宫的次数又垂垂多了起来。
椒房殿里的动静,不难探听。主如果陆明玉刚搬进东宫,本日大张旗鼓地带着一双后代去了椒房殿,一待就是半日。亲眼瞥见的宫人内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一探听,很快就传入孟妃耳中。
延禧宫。
待宫人经心打扮,讳饰了病容,孟妃先是一阵舒心,很快又拧起眉头:“不可!皇上如果来了,见我气色红润,还觉得我日日闷在延禧宫里挺好。如答应不可!快些打水来,将脸上的妆都洗了。”
永嘉帝措置政事的空暇能有多少?
永嘉帝看着也觉风趣,顿时生出些爱好疼惜。永嘉帝抱了瑄姐儿半晌,才换了珝哥儿。
孟妃扬起手,就给了大皇子重重一巴掌:“你这个混账!你这是在嫌弃你亲娘!你当我想做妾吗?”
“太子和太子妃带着一双孩子在椒房殿,父皇去椒房殿看孙子孙女,趁便留下用晚膳,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