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随口笑道:“如许沉稳些多好。比我家的琛哥儿强多了。”
大皇子甚么也没说,只嘲笑了一声。
四皇子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大嫂和顺贤能,大哥也该对大嫂好一些。”
四皇子上赶着示好,大皇子刻薄刻薄爱答不睬。四皇子一拉着脸,大皇子的态度反倒软了下来。
再说了,永嘉帝一病倒,梁大将军日夜守着文华殿。这也是独一能面圣的武将,可见永嘉帝对梁大将军的信赖。
四皇子:“……”
好狠辣的手腕!
四皇子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叹道:“我固然不通医术,不过,也传闻过卒中的短长。父皇好生将养,今后能下榻走路说话,就算是规复得极好了。想像之前那般骑马射箭,那是千万不成能了。”
传言中,钱家人和三皇子暗里勾连,鼓动江南旧族刺杀太子。祝魏沈王四家都被抓住,唯有钱家男丁逃了出去,下落不明。太子令人四周追捕,却一向没捉到钱家人。
人骨子里都有些犯贱。
四皇子迫不及待地问道:“钱家人现在在那边?”
大皇子妃低声应了,领着李瑭退了出去。
大皇子目中闪过嫉恨,语气淡了下来:“说的是,太子有个好岳父。你我都比不了。”
有这么一个岳父,如何也该好好哄着大皇子妃吧!
大皇子满腹心机,略有些不耐地说道:“我和四弟伶仃喝酒说话,你们母子两个都退下。”
这但是三十多条性命!
大皇子妃领着庶子李瑭,一同给四皇子见礼。
四皇子清楚大皇子那点谨慎眼,随口笑道:“二嫂短长无能,别说女子,就是我这男人也自叹不如。”
就在此时,俄然有一个亲兵出去,在大皇子耳边低语数句。
大皇子面无神采:“是或不是,现在也没人说得清。因为钱家三十二口,全数都死了。”
大皇子行动一顿,眉头拧了起来:“父皇还在病中,我们做儿子的,应当为父皇解忧。哪能在这个时候自请就藩?”
大皇子一惊,霍然放下酒杯,收回一声脆响:“你说甚么?这动静但是真的?”
比不了的,何止是岳父。
大皇子举起酒杯,凑到嘴边,渐渐地喝了下去。
四皇子不知有没有留意,喝了一杯酒,又说道:“不过,这等事也不需你我操心。等二哥伤愈回京,自会代父皇听政监国。”
大皇子眉头也拧成告终,低声道:“连我都收到动静了,想来,此事已经传到父皇耳中。不知父皇会如何定夺!”
大皇子嗯了一声,不知在想甚么,目光暗了一暗。
幸亏本日没带来,不然,只听他一个聒噪就充足了。
大皇子神采凝重,低声应道:“钱家人终究有动静了。”
大皇子大抵是憋的狠了,对着四皇子说了几句内心话:“四弟,我没有你的运道好。四弟妹一心向着你,你岳家待你也靠近。我阿谁岳父,眼里只要父皇,张口杜口就是忠心。压根没将我这个半子放在眼底。”
四皇子心中一惊,看向大皇子:“大哥,又出甚么事了?”
亲兵低声答道:“千真万确。”
没曾想,现在终究有动静了。
摇摆的烛火,印进了大皇子的黑眸中。他的眼底,仿佛也燃起了两簇火苗。
论护短疼半子,谁也不及荥阳王。
兄弟两个坐下,一边喝酒一边闲话。
“这皇位,迟早都是二哥的。你我都争不过。”
李瑭本年八岁,生得白净漂亮。他比同龄的男童早熟很多,拱手行了一礼,就不吭声了。大皇子妃也有些无法,笑着说道:“瑭哥儿木讷少言,不爱说话。四弟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