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兰低声答道:“五皇子殿下身份高贵,李世子自小出入宫廷,侍卫们哪个也不敢动。以是,还持续扭打在一处……”
陆明玉嘲笑一声,上前两步。
她是皇后,也是皇子们的嫡母。五皇子这般哭喊叫唤,将她这个嫡母的脸面置于何地?
李昌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李昌哭道:“我还要甚么脸!我算甚么皇子!这宫里大家都瞧不起我,谁都能来欺负我!我连李晏都不如!李晏有亲爹亲娘疼,我底子没人疼。父皇不管我,亲娘被人害了,这宫里哪另有人将我当回事。”
乔皇后抽了抽嘴角,站了起来:“本宫这就去看看。”
陆明玉笑道:“婚事本年便能定下,不过,我爹想多留五妹两年。结婚的日子得今后定。”
还能借着这门婚事,完整将东平郡王拉拢到东宫的阵营来,恰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乔皇后沉着脸去了御花圃,陆明玉看似慢悠悠地迈步,却一步未落下。加上随行服侍的宫人内侍,一群人浩浩大荡。
陆明玉也随之起家:“儿媳随母后一起去。”
正谈笑着,彩兰俄然神采有异地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五皇子殿下和李世子在御花圃里赶上,不知说了甚么,俄然脱手打起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熟谙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五弟!”
李昌和李晏打起来了?
陆临陆非父子去了虎帐,陆府里当家做主的是二少奶奶沈澜。
东平郡王妃得了准信,喜气洋洋地回了府。隔日就重金请了官媒,登了陆府的门。
李昌一个激灵,顾不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猛地翻身爬了起来:“我已经起来了。你、你别过来!”
陆明玉目光一扫,看到扭打成一团的李昌和李晏,冷声呵叱:“都停手!”
一众侍卫忙让了开来。
……
众侍卫倒抽一口冷气,用畏敬的目光看着悍然出腿的太子妃。
等李晏被扶着走了,陆明玉又令侍卫去扶李昌。
侍卫们去扶,李昌底子不让人碰他:“滚!都给我滚!”然后又哭喊了起来:“三哥,快来救我啊!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二嫂打死了……”
男方登门提亲,女方再乐意,也没有当场应下的事理。
乔皇后此时也走了过来,听到李昌的哭喊声,神采也欠都雅:“快些住嘴!堂堂皇子,赖在地上打滚,成何体统!”
沈澜笑着对官媒说道:“公爹和相公不在府里,我一个做嫂子的,总不能私行做主。等过些日子,你再来听复书。”
这叫骂声,大部分都来自李昌。李晏没如何出声,明显另有些明智,不敢随便屈辱李昌的“祖辈先人”。
陆明玉耳力灵敏,离得老远,就听到了拳脚交集的声响,中间还异化着叫骂声。
陆明玉也敛了笑意,看向彩兰。
定是李昌听闻陆明月和李晏将要订婚的事,心中不忿,用心挑衅,想揍李晏一顿。李晏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脾气,哪有站着挨打不还手的事理。
两个侍卫忙回声领命,扶起李晏。
乔皇后一惊,眉头拧了起来:“他们两小我呢?”
李昌骇然,连滚带翻,滚远了几步,别提多狼狈了。
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令李昌打了个寒噤。
李晏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里往外滴,也不知伤得有多重,说话断断续续:“多谢太子妃娘娘。”
陆明玉冷冷道:“李昌,我数三声,你如果再不起,本日我就让你好生看看,甚么才是快被打死了。一,二……”
陆明玉目光一掠:“别啰嗦废话,先去疗伤。”
乔皇后很快晓得此事,对陆明玉笑道:“这倒是门好婚事。明月那丫头,本宫见过几次,落落风雅,调皮可儿。李晏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也是个机警聪明的少年郎。他们两个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