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李昌吃紧迎上来。三年过来，李昌的脸又肥了一圈，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你本日真的进宫请罪了？”
“儿臣也是直到现在，才晓得钱家人的狼子野心。他们胆敢刺杀太子，儿臣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李昊嗯了一声：“请五皇子去书房等我。”
“每逢年节，都城表里来皇子府里送礼的人一大把。钱家也在此中。儿臣有一个幕僚，来自江南，和钱家家主了解。钱家人求到了儿臣的幕僚身上，儿臣给了他这个颜面，便收了礼。”
李昊动也没动，一张俊脸似被定了格，沉默中带着几分忍辱负重的神采。
这个男童，单名一个玮字。恰是孟云萝两年多宿世下的儿子，比李琀小了半岁。
“只要你诚恳承认，朕不会断你的活路。”
待进了正殿，看着目光森冷的永嘉帝，李昊再次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启禀殿下，五皇子殿下来了。”一个内侍出去禀报。
李昊略一点头。然后起家去了书房。
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情真意切。
孟云萝倒抽一口冷气，脸唰地白了，声音不断颤抖：“殿下，是不是……是不是你……”
兄弟两个在书房里说了甚么，无人晓得。
这三年来，伉俪两个聚少离多。李昊在内里做甚么忙甚么收拢了哪些人，她一概不知。李昊信誓旦旦，可不知如何地，她打从心底不大信赖……
孟云萝将心头翻涌的疑虑不安按捺下去，挤出笑容道：“我这就令人备膳，你和五弟恰好喝两杯。”
别吓着孩子了。
李昊抬开端，俊脸上尽是苦涩：“父皇，此事儿臣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永嘉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昊：“李昊，朕问你，沈侍郎奏折上所言的事，是真是假？你和钱家真的有勾连？”
“这此中的曲解，现在是说也说不清了。都是儿臣胡涂，不该一时心软，收了钱家的年礼。钱家人野心勃勃，借着此事张目撑旗，结合了祝魏沈王四家，刺杀二哥。我现在是掉进泥潭，洗也洗不清了。”
永嘉帝冷哼一声：“捉奸成双，捉贼拿脏。这事理朕都懂。你放心，在寻到钱家人之前，谁也动不得你分毫。”
“他们说钱家搭上了三皇子府，在三皇子的表示下才有了刺杀太子之举。还说三皇子承诺，今后大事得成，将江南一地都赐给他们。没有这般钓饵，他们焉敢行凶？”
江幕僚一脸慷慨就义，二话不说就领命去了。
李昊目光一沉，扫了李昌一眼：“出来再说。”
“除此以外，儿臣和钱家再无别的来往。”
李昊看了孟云萝一眼，淡淡道：“太子遇刺，有人供出江南五家的钱家和我暗里来往，说是我教唆他们刺杀太子。”
倒是去了刑部的江幕僚，当夜就被鞠问撬开了嘴。
李昊谢了恩，从地上起家。跪了两个时候，膝盖生硬刺痛。他硬是仰仗过人的耐力忍下了，行走间脚步略显迟缓。
孟云萝见李昊神采阴沉，内心一颤，不敢再问了。
连这等毒誓都收回口了。
永嘉帝也不便再说甚么，深深看了李昊一眼：“朕也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先回府，没朕的口谕，临时不要出府。另有，阿谁和钱家了解的幕僚，你令人送去户部，细心审上一审。”
这份定性和耐力，由不得人不平气。
孟云萝一脸错愕，伸手抓住李昊的胳膊：“殿下，到底是出甚么事了？为甚么要封府？”
李昊目光暗淡，嘴角尽是涩意：“父皇还是不信儿臣。儿臣承认，内心对二哥二嫂有痛恨。杀母之仇，儿臣长生难以放心。可那是儿臣的亲二哥，血浓于水，儿臣如何会做出弑杀亲兄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