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冷静站在陆明玉身后的荥阳王和十万荥阳军,这都是东宫耸峙不倒的基石。
就在此时,刘公公恭敬地来禀报:“启禀太后娘娘,启禀皇上,三位小殿下一同来存候。”
慧安公主不再多言,扶着乔皇掉队了寝室歇下。
“秦妃就很合适。”赵太后一脸地理直气壮:“她是哀家的侄女,是皇上表妹,为皇上生养了四皇子。废了乔氏,就立秦氏为后。”
后宫和前朝息息相干。永嘉帝虽是天子,也不能肆意妄为。
赵太后不知是震惊还是气恼,一张老脸涨红了,用力拍了一下椅子把手:“混账!真是混账之极!”
乔皇后却道:“我日日打理宫务,向来不得安逸。恰好抛开统统庶务,好好歇着。”
慧安公主顺势站了起来,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被泪水恍惚的视野里,乔皇后的面孔也有些恍惚,声音格外清楚:“我不怕。”
永嘉帝怒道:“要惩罚陆氏,现在也来不及了。她走了四天,再有几日都到江南了。朕不但不能罚,还得找个借口讳饰。”
堂堂皇后也落得如许的境地,今后如何服众?
慧安公主既惊又急,红着眼为乔皇后讨情:“父皇息怒。这件事是陆氏的主张,怪不得母后……”
慧安公主:“……”
“我是你父皇明媒正娶的原配,便是犯了错,想废后也不是易事。”
乔皇后痛斥过慧安公主后,将头转了畴昔,恭声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妾出错,甘心领罚。从本日起,臣妾告病静养,闭宫不出。”
“慧安,开口!”乔皇后霍然转头,厉声打断慧安公主:“本宫做了错事,认罚就是。你不必多言!”
赵太后一句“四皇子如何就不能做储君了”到了嘴边,一看永嘉帝的神采,立即又咽了归去,改而说道:“哀家就是随口说说,皇上别往内心去。”
赵太后不愧是永嘉帝的亲娘,一听这话,立即就道:“罚不了陆氏,那就罚皇后!夺了她的凤印,让她渐渐‘养病’。或者直接下旨,废了乔氏!”
永嘉帝怒哼一声,看也不看乔皇后一眼,便拂袖而去。
永嘉帝不便和亲娘计算,淡淡道:“不管如何,朕都得好好整治后宫了。在朕眼皮底下,就敢这般弄鬼。朕饶不得她们!”
“我不在乎,何来的惊骇?”
“这是全然没将皇上放在眼底!如许下去,另有甚么事是她们婆媳不敢的!”
太子稳如盘石,她这个皇后也不会倒。
陆明玉这是看准了他这个天子撂不下脸面,不便直接发作儿媳!
永嘉帝看着赵太后:“母后觉得,宫里谁合适做皇后?”
永嘉帝:“……”
“皇上决不能饶了陆氏!也不能等闲饶过皇后!”
永嘉帝心头恶气稍散,声音和缓了一些:“此事母后心中稀有便可,就别和秦妃说了。”
慧安公主以袖掩面,哭得快瘫倒在地上。
听到废后两个字,慧安公主哭得快打嗝了:“母后……你就不怕吗?”
慧安公主怔怔地看着沉着淡然的乔皇后,下认识地说道:“但是,如果父皇真的有了废后之心。二弟该如何办?他是仰仗着嫡子的身份坐稳了储位。如果母后成了废后,那二弟……”
“她做不了皇后,后宫里还愁没人做皇后?”
这还是她影象中阿谁不时哑忍悄悄伤怀有苦往肚子里咽的亲娘吗?
慧安公主从未见过乔皇后这般疾声厉色,一时候,既委曲又难过,泪珠刹时涌了出来。
赵太后震惊不已,连连诘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慧安公主定放心神,低声道:“话是这么说,可二弟甚么时候归京还不晓得。母后得委曲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