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书彦含笑看着小暖。
她面色红润，比未嫁前少了调皮，多了成熟和温和。她的这些窜改，都是因为柴严晟。她过得很好，另有了柴严晟的孩子。
赵书彦缓缓闭上眼睛，再伸开时只剩腐败。如许，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早莺接过来一看就眉了眉头，递给夫人。
刘行说完，又乐呵呵隧道，“陈夫人出嫁时，十里红妆动都城，两千两在您这里，九牛一毛罢了。”
听了绿蝶的回报后，小暖笑道，“这刘行还真行，是小我才。”
赵书彦解释道，“玉瑶轩跟西北几个玉矿干系颇深，他们能以低价拿到好玉，再由技术高深的工匠制成玉件高价卖出，利润确切比我们的铺子高。不过……”
赵书彦回府去见方人俊时，在贺王府忙了一天的陈祖谟也回了东桥街。
送程贤文走后，刘管事又躬身问柴玉媛，“程女人已经走了，陈夫人您看？”
刘管事装得诚惶诚恐，眼中却没有多大惧色。程家这两年大不如前，铺子一个接一个地倒，右相在朝堂的位子也被晟王挤了大半。他们记下又有何妨。让晟王记下，那才是要命的。
刘管事上前给程贤文见礼，程贤文视若无睹，先让丫环婆子扶着mm下去后，又向着柴玉媛点点头，才对刘管事冷冷隧道，“这事儿，我程家记下了。”
小草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陈夫人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除了发脾气就会打人、砸东西。”
柴玉媛接过来，就听刘行在一旁念叨着，“玉瑶轩虽概不赊账，不过对您如许的老主顾，我们可例外赊账半月。如果您半月内不还，玉瑶轩按亨通钱庄乞贷利钱的六成加收收息。”
小暖有身满三个月才得以出府，赵书彦见她一面不轻易，便借此机遇与她筹议来岁弄大商船出海的事儿。为了避嫌，秦氏和小草一向都在。
赵书彦愣住，“少夫人让我归去？”
听到要赔这么多银子，程若云又往中间移了移，表白她跟柴玉媛不是一伙儿的，地上那些烂东西跟她没有一点干系。
赵斤喏喏，“没有……”
他还真敢去？如果让伯父和父亲晓得她又跟陈小暖起了抵触，哪还会有她的好！
这两年来，因为家属的买卖不景气，也因为母亲归天后府内由姨娘掌事，程若云虽为程家的嫡女，但吃穿用度已大不如前，两千两银子她赔不起。
价单还不是由着他们写！柴玉媛用手扶住已经显怀的肚子，咬唇瞋目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赵书彦回房，拿起帐本又放下，终是不忍方芸玲单独面对她那混不吝的兄长，“我今晚回府用饭。”
管事刘行非常好说话，“好。如果您实在抽不出空，小人去您‘东桥街’的府上取也成。”
“刘管事，我家夫人这一胎，一向是由贺王府的王郎中评脉调度，涓滴草率不得。”早莺就不信刘管事敢去贺王府里请郎中。
贺王他是惹不起，但他就不信贺王会为柴玉媛出头。玉瑶轩能在都城耸峙三十年不倒，靠的可不但是工匠们的技术！刘管事装着一脸焦心，接了话，“小人明白了，这就派人去贺王府请王郎中，陈夫人稍待。”
柴玉媛也对劲了，哎呦的声音更大了。程若云见再往中间挪，跟这对耍赖的主仆站在一块，她感觉非常丢人。
小草笑弯了大眼睛，“我们有姐姐和姐夫在，不消给权贵们干股红利。”
订下了大主张后，剩下的细节便由赵书彦跟秦三和展柜商定了。小暖三人回绝了赵书彦的留饭，带着方才娘亲和小草挑的一大堆琐细儿，告别返回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