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听了，真不知该说甚么。不过姜公瑾这兄长，还真是个能忍的！
留下的华归和华奋蒙圈了，不知如何是好。师无咎伸了个懒腰，“走吧。”
本日他与金竭大战时，曾模糊感觉金竭与本身打斗时最后那招飞刺颇似姜家判官笔的招式，便起了几分惜才之心。
姜公瑾俄然道，“救你性命的人是柴严亭？此人惯会行些监守自盗利诱旁人入瓮的活动，你莫不是中了他的着数吧？”
姜公瑾低头，“公瑾知，请王妃惩罚。”
“将吕氏和姚凌清赶削发门后，家兄痛不欲生，闭关研讨武功心法时不甚走火入魔，出关后见人便杀。公瑾的武功不及兄长，虽拼尽尽力反对，但姜家三十余口，除了偷偷外出寻母的侄儿姜劼，皆命丧于兄长刀下。”
师无咎抚须，“老道不知圆通现在那边，此行亦不是为了他。”
统统人都同意了，师无咎才暴露笑容，“你二人先措置伤势，我们容后再谈。”
师无咎也感觉姜公瑾有些不对劲儿，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师无咎接着确认，，“你所言的报恩，便是找寻圆通的下落？”
师无咎严厉道，“圆通那小和尚生性纯善，莫说杀人，便是杀鸡都不忍。本日你与姜公不分伯仲，姜公受伤没法擒你归案，贫道亦不便脱手。不过老道还是要劝你一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人不成逆天而行，不然必被大道诛之。”
太后太后是三爷的祖母，对三爷有哺育之恩。若真是金竭在雷雨之夜潜入皇宫惊吓太皇太后，令她颠仆重伤，便是在刺杀熙宁帝的罪恶之上，又添了一条万恶不赦的极刑！
这案子小暖印象非常深切，她读邸报时怀着身孕，比来最听不得的血腥之事。邸报上那血淋淋的描述让她极其不适，连做了几早晨的恶梦，过后三爷再给她的邸报，再无刑部之事。
姜公瑾各自止血，姜公瑾见到金竭右小臂上的一块枣红胎记后不由大惊失容，赶紧低头讳饰。
华奋立即要追，华归拉住他，“方才那事儿，我们不消上报？”
他走后，掩不住苦衷的姜公瑾亦与师无咎告别，渡黄河归京。
金竭跪怔怔看了姜公瑾半晌，才用心卷起衣袖暴露胳膊上的胎记，慎重地跪地给姜公瑾施礼，然后起家拜别。
姜公瑾说到此处，沉默半晌才接着道，“兄长复苏后自刎赔罪，公瑾身负重伤时又逢仇家来寻仇，若非被三爷的师父所救，公瑾早已命丧鬼域。”
待两人措置好身上的伤，师无咎才问，“姜公，你所求为何？”
这就走了？华归忍不住问道，“道长，方才那事儿？”
姜公瑾沉着脸冷声道，“本日老夫不敌你，不过他日再遇，老夫毫不会再让你逃脱。”
姜公瑾抚须袒护内心的冲动和挣扎，“老夫乃是家学，并无门派。”
这就成了！
“与他比斗以后，公瑾便生了惜才之心，只是没想到他竟是我的侄儿。”说到这里，姜公瑾忍不住红了眼圈。
金竭起家，拜谢，“小人另有事就教道长和姜公。”
小暖惊呆了，“姜公是说，金竭是您的侄子？”
华奋立即道，“护送道长北上。”
金竭再点头，“小人自知罪该万死，不太小人另有拯救之恩未报，待小人报恩以后定去衙门领罪，毫不扳连道长和姜公。”
师无咎又问金竭，“姜公所言为真？”
金竭诚恳答道，“寻到他并护他长大成人。”
金竭点头，“入宫刺杀熙宁帝，已告结束小人与那帮人之间的干系。今后除非圆通小徒弟让小人去杀，不然小人的双刺毫不再沾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