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名对哭丧棒是越看越爱,恨不得抢进怀中,抱着睡觉才好。
当石碑震惊传来,正对着石碑的狮鼻大汉,先是揉了揉眼睛,继而将手中的酒碗抛飞,一脚踢飞木桌,仰天大喊,“大哥,动了,动了,镇魂碑动了……”
许易一阵牙疼,只好昧着知己,再度承诺,话头一转,直言时候不早,要齐名速速歇息。
朝阳映照,林间虽还是无有活力,阴寒之气倒是退散很多。
眼下,他功力极深,感知力惊人,心到手到,入河取鱼,等若探囊取物。
乌黑丑恶的短棍一出,好似鬼王驾到,顷刻,漫天哭泣散,无数飘零到近前的阴魂,如老鼠见猫普通,狂飙着消逝在了林间。
“既然寻着了,你我兄弟也不必急于一时,先歇歇脚,养精蓄锐。河里的白鱼料来鲜美,捉些起来,先祭了五脏庙再说。”
齐名大喜,号召一声,抢先跃入,许易收起音速飞刀,紧跟着跳进洞口,他方没入,咔嚓一声,铁壁合围,顿时一声震惊,顶上又有山石落下,在此处像被某种力量吸附,又聚成个土坡。
却说就在齐名在土坡上绘制血线的当口,三十里外,也就是此座山脉的另一端,一块戳出空中三尺高的玄色石碑,猛地开端摇摆起来。
有哭丧棒坐镇,端的是诛邪避退,一夜无话,二人直坐到日上东山,方才起家。
半柱香畴昔了,齐名手上的行动终究放缓,铁壁上的纹路终究现出血线,一道道繁复的血线交相会聚,当正中五条血线,会聚成一个星形时,咔嚓一声,铁壁破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口儿。
剥鳞,开肚,挖鳃,架起篝火,采撷味叶,未几时,溪边的老榕树下,一排烤架上,便有诱人的脂香飘出。
任谁死守七年,收成在望,甚么风险,甚么隐忧,都将被抛之脑后。
齐名沉重的呼吸,较着舒缓。
说话儿,许易便跳入河中,双掌连抓,未几时,十余条巨明白鱼,被他抛登陆来。
倦鸟归林,白鱼跳波,这一派漂亮山川,终究在两人遍生阴霾的心灵,投下一抹亮光。
齐名站在溪边,双目死死在十丈开外的山壁上搜索,手中掐着天干地支,嘴上念念有词,忽地,跳起来,一指十余丈高,一处从山壁中凸出的呈馒头状的土包,喝彩道,“找到了,找到了,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
铁壁上雕刻山川,雕镂祥云,许易眉头一紧,清楚见过这图案,恰是那****和齐名初见,齐名为自证身份,取出一块丹鼎门的令牌,令牌上正刻着这副图案。
“若不得重宝,必碌碌一世,如果如此,不如死个轰烈!”
“是啊!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七年工夫,岂可轻掷!”
二人无法,一起谨慎突进,就这般亦步亦趋,终究在日落之前,穿过了瘴气,在一座翠绿的山岳间住了脚,面前的山景终究明丽起来。
历经千辛万苦,终究寻得了目标,不但齐名欢乐非常,便是始终紧绷着神经的许易,也生出欣喜来。
两人不敢担搁,借着阳光,一起疾奔。
次日一早,两人攀上崖壁,来到土包处,许易取出音速飞刀,插进崖壁,置了两个落脚点。
“啧啧,这根棒子,的确就是鬼物的克星,老弟,回了广安城,你可得千万记取,替老哥寻摸一把,还是那句话,钱不是题目!”
一道道诡异的红光,没进土中,未几时,土坡开端崩碎,暴露一块玄色的铁壁来。
长发大汉紧了紧拳头,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冷峻道,“老五,老六,你们说的,为兄何尝不知,可此墓非同小可,选在这极阴之地建墓者,必乃心机诡诈之辈,师尊身前有教,宁盗路边墓,不盗极阴坟!眼下此墓陡生惊变,焉知不是墓中出了变故,存亡攸关,为兄不得失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