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许易给她的印象极差,忌讳极深,特别是先前的轻浮,她但是刻骨铭心,只不过现在身材不适,难以反击,一口气倒是憋在心头。

狮鼻大汉怒喝道,“陌妹,我等兄弟同生共死,说这些何为!你破钞三颗神元丹,是你天赋异禀,劈出了湖海,我等欢乐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至阳石和阵石固然贵重,倒是死物,怎敌你性命首要。再说,纵使师尊在天有灵,必也愿以这两枚奇石,换你性命。”

“罢了,易某不要你这两块石头就是!”

保护血炎果的结界,受了他千万斤的力量,都破之不开,足见阵法能力强大。

狮鼻大汉道,“易先生所言有理,我阴山宗受先生之恩已深,确不好再张口求。如许吧,我等用身上宝贝,同先生互换这枚血炎果如何。如此一来,既不伤两家和蔼,又得两便,不知先生觉得如何?”

熊奎岂是无智之辈,他策画得清楚,自家所贵重者,唯两块奇石,其他宝贝固然贵重,皆难同这两块奇石相媲美,这位易先生如果想要,那再好没有,恰好还上情面。

说着,俊目女郎扶着墙壁,挣着起家,孰料伤势沉重,方蹲起家,便又歪倒在地。

许易最见不得煽情场面,更无语的是,他在这幕悲剧中,竟扮演着大反派的角色。

俊目女郎凄婉道,“至阳石和阵石是师尊传下的重宝,众位哥哥都舍不得利用,焉能为子陌换与外人。三年前破开丹田,小妹足足破钞三枚神元丹,将众位兄长十年辛苦所积,一耗而空,子陌本已忸捏。如果本日,再坐视师尊遗宝堕于外人之手,子陌虽生犹死,不如自行了断。”

熊奎瞋目圆睁,厉声喝道。

“大哥,我没事,将养一段就好了。至阳石和阵石是你和师尊拼尽性命得来的,怎可相换!”

此言一出,熊奎蓦地来了精力,“三弟所言有理,是为兄孟浪了。”说罢,转目冲许易道,“易先生固然开口,但有所求,熊某定无不允,实不相瞒,我阴山宗秉承祖业,世代盗墓,虽未有鸿运,得获天材地宝,但也采集了几件珍品。”说着,探手入腰囊,摸出两块物件来,一块状若青石,一块纯白似玉。

“三哥口口声声救我性命,小妹不过略微受创,又怎会有性命之危!”

许易长叹一口气,面露苦涩。

被许易戳破本心,熊奎难堪至极,涨红了脸,懦懦难言。

众阴山盗眼泛泪花,二话不说,又开端祭旗,哪成想,俊目女郎竟用银梭在乌黑的玉脖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众阴山盗赶上前去,围坐一团,却无一人伸手扶起。

许易冷脸道。

他动了心机,以目视齐名,但见齐名面有忧色,微微点头,心知这桩买卖不亏,正待应下,一道气若游丝的声声响了起来。

“阵石!至阳石!”

阵石能增加阵法能力,自是贵重至极。

疲劳在地的俊目女郎,悠然转醒,叫停了买卖。

众阴山盗惊呆了,手上一停,黑旗落了下来。

思忖半晌,熊奎悄悄咬牙,深鞠一躬道,“恩兄容禀,小妹伤势沉重,极需这血炎果救治,熊奎自知此求过分,但小妹伤势实在拖之不起,还请恩兄相让,阴山宗高低,无不铭感五内。”

“阿陌!”

“小妹勿要多言,不得骄易易先生!”

至于许易的拯救大恩,并不在她眼中,她夏子陌生要明月流风,死要秋棠映水,岂能受下三滥之恩德。

熊奎大喝一声,众阴山盗齐齐朝盛着血炎果的立柱奔来,五人呈梅花状散开,各自祭出一面黑旗,如先前拔起镇魂碑普通,在世人的摧持下,五面黑旗收回刺眼的幽芒,在空中交汇成一个巨大的五芒星,立柱竟收回轻微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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