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晨落回座去,许易道,“还请神主为下吏做主,下吏神像惨遭毒手,正哀思之际,左宫伯,右宫伯,大宫使,雄师使,四位上吏,不思安抚,反倒到处刁难。慢说间隔点验香火灵精珠的时候,另有五个月,便是另有一天,下吏觉得诸君也不该如此逼迫。”

许易道,“恐怕我不能交纳,地府大诰有载,完成香火任务,便可提早结束任期,主动转为散职,许某已经完成任务,天然转为散职,已不复归江南地盘宫所统领了。”

都是大人物,谁能拉得下脸来。

“神主大人,还请神主大人示下。”

“许易啊,说实话,我一向很赏识你,赏识你的勇气,赏识你的才调。本来想好好种植种植你,没想到出了这等变故。不过你也无需担忧,阴庭自有明君,你这等环境,阴庭明君自会公断,到时候如何裁判,还不决呢。”

右宫伯陈绅,大宫使曹青,雄师使董晨齐齐表态,竟成逼宫之势。

现在,许易说他完成了任务,天然不会有人信赖。

陈绅重重一拍案,“都言安陆城隍放肆,我还道是传言,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许易安静地说着,仿佛未见场中五人已经齐齐炭黑的神采。

姜瑜怫然不悦,“这是甚么浑话,慢说许易确切没有甚么错误,即便是有错误,我这个江南地盘的神主也不能不替他担待。”

许易道,“我的态度,便是信赖阴庭衮衮诸公,必然是深明事理的神明,岂能连无罪者不怪的事理也不懂?至于曹宫使如果实在担忧,到时阴庭若真的责问下来,大可将统统的罪恶推到许某身上,许某包管一体承担,毫不推委。”

许易感喟一声,点头不语,眼中尽是挣扎之色。

姜瑜看了雄师使董晨一眼,董晨道,“即使这些你许易都能承担,你的香火灵精堆集得如何了?没有这神像,香火没法转化为香火灵精,若不得十颗香火灵精,你当晓得结果!”

姜瑜哀叹一声,“我真想为你做主,但这个主怕是做不上啊。按《地府大诰》,在一个履职周期内,如果提早完成了香火任务,能够算提早满任,是任散职,还是转迁他职,自有东判府来评断。但是,你的神像被毁,眼下已会聚不得香火,没有神像,没有香火供奉,按《地府大诰》,你这个城隍就得当即解聘。”

许易道,“还请雄师使提示一遍,若完不成,当是多么结果?”

姜瑜眼神发寒,“姜某助得君子,助不得小人,交出来吧,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你骗谁呢!”

“本神主也自会为你一体做保,想必阴庭诸公,在考查了你这近六年的出色政绩后,会赐与豁免的。现在你就在我宫中住下吧,等待阴庭使者到来。”

陈绅再度拜倒。

“笑话!”

他话至此处,周明福四民气中皆忍不住涌动狂喜,姜瑜几近用尽满身力量,才藏住眼中的笑意。

“混账!”

许易再度催促道,好似真的看不出姜瑜那将近稀碎的表情。

“神主三思!”

“这小子怕是还没睡醒呢?”

“另有五个月,你汇集了多少香火灵精,你当我等没数。”

“都当本神主死了不成?”

“下吏亦然!”

姜瑜拂袖道,“都不要劝了,就这么定了。”

周明福四人全炸了。

“你!”

姜瑜牙齿咬了好几下,始终开不得口,多年高居上位,让他养成了极高的自负,要他当众出尔反尔,实在有些难度。

许易说得大义凛然,周明福四人感觉心脏被捅了一刀,姜瑜再也忍不住,收回狠恶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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