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他对那三位东华仙门的王谢高徒,竟无涓滴的害怕和局促,反掌便将之灭杀,这份自傲可不是普通修士能具有的。

倘若当时东华仙门的三人肯祭出一阶四级奇符,虽有符场相斥,这小巧塔激出的光罩,恐怕也绝难保持到符场消逝,届时的局面真就费事了。

许易微微一笑,“说来讲去,老张你这是要忏悔了。”

当时势急,他才传出心念承诺,此时势过境迁,他又生出悔怨来。

许易道:“老张啊老张,你是明白人,却偏还要我废话,那我便废话两句,诸位也都听听。刚才遭受东华仙门的三人威胁,我们的张总管但是亲身传出心念,对某承诺,某若助他,便将食血之法传授于我,以是我才脱手。这才过了没多会,张大总管你应当不会忘了吧。”

彼时,唯独许易未曾指认于他,且他也看出来,这青衣人是个有本领的,病急乱投医之下,便向许易乞助,心急之下,便将心底最为贵重之物,脱口倒出。

许易挥手止住赞歌,浅笑道:“老张,你如何不说话?如此死沉死沉,可不像你啊?刚才见你吞食那两不利蛋,但是意气风发,凶神恶煞啊。”

华服公子道,“久闻封山食人族邪祟,本日一见,公然如此,承诺之事,怎好耍赖,我辈修士怎能与凡夫俗子同?”

不管是诚恳赞叹还是冒充吹嘘,许易刚才展露的手腕,已令场间世人尽数窜改,不知多少人在心中暗自测度他的来源。

黑面老者道,“就是,戋戋食血之法,有何见不得人的,既入了青衣兄法眼,借与青衣兄一观又如何。更何况,青衣兄于你实有拯救之德。”

有的猜想他是哪位家属的核心后辈,又有的猜想他莫不是八大仙门中人物。

黑面老者话罢,世人皆连声赞叹,顿时又起一阵阿谀的飞腾。

此论别出机杼,顿时引发世人兴趣,皆朝那黑面老者看来。

却不料,事成以后,食人族老总管没有半点表示,好似忘了此事普通,他才出言详询。

许易微微挥手,两枚飞奔而来的源珠,重又落进食人族老总管掌中。

不然,就凭许易睚眦必报的脾气,食人族老总管再三相辱,他那里会相救。

当时的景况,东华仙门三人停止了打击,不过是在等候禁符光罩的消弥,所虑者恰是怕在当时催动一阶四级奇符,同级奇符之间不免会有符场相斥,奇符的能力会打扣头,这才按兵不动。

黑面老者面有得色,朗声道:“当是时,我等困顿于禁符光罩当中,虽有青衣兄的小巧塔相护,局面还是于我等倒霉。那三位东华仙门的竖子,倘若不吝奇符,不等禁符光罩消逝便对我等催动高阶奇符,恐怕我等绝难如此等闲过关。”

“…………”

顺此思路回溯而上,许易暗忖此后对敌定要时候保持空间上的间隔,不然一旦将身归入符场当中,无异于踏入了凶恶之地。

许易悄悄点头,此一节恰是关头,他亦在自警。

现在,许易大展神威,食人族老总管先前建立的可怖印象,早已一风吹散。

修行天下,强者为尊,亘古未变。

“说来讲去,还是那三个东华仙门的竖子宇量太窄,过用心惜符力,才有此劫。反观青衣兄脱手,豪情万丈,洁净利落的打出奇符,又以四枚磁芯珠合爆于符场当中,此等投入不能不说是大手笔,可获得的战果一样惊人。”

“若非青衣兄用心听任那大个男人残尸不睬,任其神魂集合,弃其须弥戒不取,以此来勾引龟背老者和短髻青年入彀,恐怕那符场也很难一击将二人覆盖而入。现在我等说来实在简朴,可当时临战,局势瞬息万变,青衣兄却能安闲算计,实在令何某不得不平气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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