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许易横插了这么一句,他很多不要脸,才敢顺着洪大使搭的梯子趴下去。

满场顿时爆炸,数道锋利的叫声过后,竟有人晕倒在地。

事已至此,他真没了退路。既然不能冠冕堂皇的避战,他也只要被迫应战。

许易笑道,“洪大人,您的情意,恐怕三公子不会领受,想三公子多么文名,传闻号称云家之诗词冠冕,这场嘉会必定要传播出去,您这会儿叫停,不给三公子挽回局面的机遇,我只怕三公子会不甘心,当然呢,三公子身为高朋,为我们主方着想,天然不会透暴露来。不过,我们身为主方,实在该为尊客想得透辟一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真美!真痛!

伴跟着明朗的声音,一名白袍美女自远处行来。

一旦强行避战,传回归德,他也就不消活了,名声扫地为人嘲笑也就罢了,家主也得脱手毙了他。

动机一转,洪大人朗声道,“选甚么题,一场打趣,何必当真,能见到两首佳作,今晚的嘉会增色很多,哈哈,三公子,定礼我待郡主收了,上面请看我剑南路为诸位尊客筹办的节目演出。”

时不时便有锦帕,朝他飞来,半晌工夫,便在脚下积了厚厚一层。

捧着《蒙诗三百》的二级星吏飞速翻动,“《东观沧海》,陈义勤,七言绝句,沧海为题。”

云家人能够败北,但不能逃窜。

“徐兄,这个脸打得够狠了吧,云三的脸都红了,该到此为止了吧。”

却说,许易话罢,云三公子面如死灰,云家世人氛围低迷到了顶点。

她终究又见到了这家伙耍恶棍的模样,身为敌手,足能叫你恨得咬牙切齿,可一旦置身事外,品咂此人话中促狭,几要令她捧腹笑出声来。

洪大使阴冷地扫了眼许易,若其间无有阵法隔绝传音,他早就将最暴虐的话,送进了许易耳中,大手探进罐中,很快拈出了一张字团,布展开来,冷声道,“八十八。”

若真赌输了,这枚上品水灵石,可就真的输给了吟秋郡主,世子殿下必将还要备上一份不输于上品水灵石的重礼前来下定。

云三公子冠玉也似的脸上,红的发紫,洪大使满面黑气,登着许易,恨不得将他平吞了。

帷幔中的徐公子瞥见灵犀珏变色,赶快将灵犀珏摄取掌中,传去情意,“脸红不敷,你又不是没闻声姓云的在说甚么,清楚是不平,你不乘胜追击,让贰心折口服,更待何时。”

二级星吏话音方落,许易抓取狼毫,挥洒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十三篇,《远征曲》,夏兴春,七绝。吟秋郡主有诗曰:誓扫顽贼不顾身,三千甲衣丧胡尘。不幸天眷江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云三公子怒灌胸怀,冷声道,“洪大使,选题!”

许易满面浅笑看着三公子,不动声色,又添一把火。

“三公子,赌局可还要停止下去。”

许易松开灵犀珏,心头腹诽不已,姓徐的太不是东西,心折口服,亏他想得出来。

云三公子满面胀红,他傲岸惯了,无耻到底的话,真说不出来。

洪大民气如乱麻,他如何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嘉会,如何就成了这副模样,如此针尖对麦芒,闹到最后,总有人灰头土脸,这是他万不想看到的局面。

“…………三公子,另有诸位使者,可还要听下去,对了,这位紫袍仁兄,可还对峙说这些诗词都不是吟秋郡主地点,都是买来的?”

紫袍中年方要张口,许易笑道,“这位仁兄,恐怕又要搬出诗词为民气声论吧。好了,也不消劳烦洪大人抽取了,《蒙诗三百》,戋戋读过,熟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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