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女子很多都擅马术,慕容灼司空见惯,倒也不感觉奇特。

凤举二话不说,直接将曳地的裙摆捞起别到了腰间,翻身上马。薄弱的绸裤模糊可瞥见小腿美好的线条。

他皱眉瞪着凤举的衣服道:“你这衣衫太碍事了!”

慕容灼讶然看着她:“你是当真的?”

“我像是在打趣吗?”她背脊挺得笔挺,扬起下盼望向火线,“凤举要做,便必然要做到最好!”

慕容灼在马下为她拉扯着缰绳,瞪着她,耳根发烫。

“你……你一个女郎怎能当着男人的面撩衣?你可知羞?”

让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没法将她击溃!

与向崇约谈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向崇终究采取了凤举的建议,第二日一早让使官步队先行,他另带两名侍从,与凤举等人乔装上路。

慕容灼冷哼一声,便要扬长而去,凤举轻咳一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将人拖住。

“哼!再敢招惹本王尝尝!驾!”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廓上,凤举眼睛一红,紧咬着嘴唇,心中气闷,手肘狠狠向后顶去。

她悄悄吸着冷气,寂然望向慕容灼:“灼郎,在返回华陵之前,我是必然要学会骑马的,素闻北燕骑戎顿时工夫高深,所向披靡,你如何练习你的将士,便如何练习我!”

慕容灼亲身从使官卫兵们的马匹中遴选了一匹温驯的棕色马,两人就近找了一片空地。

眼波似水?

这个行动使得慕容灼心中蓦地便绵软了下来,语气故作冷硬道:“做甚么?”

“踩马镫,抬腿,跨鞍……”

“你那未婚夫婿可知你另有这凶暴刁钻的一面?凤大蜜斯!”

凤举声音清冷:“叱咤风云的长陵王,不也有风情万种、眼波似水的时候?”

凤举没有开口,正坐马背上,说实话,她现在并不轻松,火辣辣的疼痛感自双腿内侧传来,稍动一下便像是被揭掉了一层皮似的痛。

慕容灼眸色暗沉,唇角一扬:“那你可要筹办好了!”

慕容灼闷哼一声,妖孽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戏谑。

惶恐中,双腿疼得几近麻痹,马背狠恶颠簸,凤举眼看便要坠马。

“教我骑马。”

“稳住,莫怕,有本王在!”

出了向崇下榻的院子,慕容灼忍不住道:“此人还真是冥顽不灵,不过是要他暂行权宜之计,避其锋芒,总强过他招摇过市给人当活靶,竟废了如此多的唇舌。”

风情万种?

慕容灼亲身树模了两回后,便要凤举不断地练习上马、上马,对此,他这个师父极其严苛。

疾如骤雨的马蹄声中,传来凤举气急废弛的叫骂:“慕容灼你这混蛋!啊……”

宁死不平一身倔性傲骨,慕容灼本身便是最好的代表人物。

“此话由灼郎口中说出,阿举总觉有些脸红。”

这是甚么鬼描述?

说着,蓦地拍向马背,马蹄嘶鸣一声,风普通奔驰。

对慕容灼而言,骑马如同呼吸普通的简朴,可对于凤举,这远比让她持续不竭写上一整夜的字还要难,还要累。

慕容灼眉梢飞扬,提气纵身奔腾到她身后,将她护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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