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闻平地凤家因为不肯入北燕朝廷为官，受了很多逼迫，莫非九郎也是为此？”
“我听慕容灼说，他成心招揽你，却被你回绝了，这不恰是你大展雄图的良机吗？你为何回绝？”
凤凌撇撇嘴：“没甚么，不想去罢了。”
“哦？上回是谁冲我扬言，要出人头地？九郎一身技艺，连他都赞成有加，生出爱才之心，可见你是真有本领，跟从他，定会有一番作为。”
那段时候，实在他们在华陵只住了个把月，凤举当时还小，影象很恍惚，但是听他讲起这些，都模糊闪现了出来。
“既然动心，为何不去？”
“我们凤氏一族嫡派就那么一个独女，主家的确将她宠上了天，但是啊，她却与那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女郎完整不一样，也不知是当时年纪太小，还没有学到那些令人讨厌的东西，还是她本性如此。我当时固然嘴上老是训她，但实在很喜好这个嫡妹，兄长也是。”
凤举说话时，细细察看凤凌的神采，清楚从中看到了些许希冀。
“现在是我在问你。”
“你如许直呼其姓名，是否不太安妥？”
就在凤举感慨时，只听得凤凌语气戚戚然道：“我年幼时曾与兄长跟从父亲去主家，还见过阿谁嫡派的族妹，当时候她还只是个三岁的女童，小小的一团，非常娇憨可亲，我与人打斗，她躲在暗处偷偷给我递石子，我受父亲怒斥，父亲不准我用饭，她便偷偷给我揣鹅腿，把本身的衣裳弄得油滋滋不说，还硬要把鹅腿往我嘴里塞，糊了我满脸油。”
这个题目让凤凌有些心躁，沉声道：“因为我姓凤！固然我对主家心中腻烦，但我毕竟生于凤氏一族，长陵王对凤家所做之究竟在有失仁义，不管是站在家属的态度，还是今后身为君臣的考量，我都不能跟随如许一小我。”
“我不肯！”
这倒是出乎了凤举的料想，她俄然想起一事。
凤凌闷声点头：“兄长也是这个意义。”
“也不满是为此，现在南北各自建国已逾百年，在北燕朝中为官的晋人不在少数，我并非墨守陈规的陈腐之人，只要能利于天下，利于百姓，在那边为官都是一样，乃至在我看来，北燕的将士远比大晋更有血性，更令人钦慕。”
“我图甚么？只当是图个心安吧！君子之交淡如水，正如我与凤七郎，同为商贾，同需投机，但毫不会为利伤人，耗费知己。现在我尚没法解释，我只能说……”
世道本如此，叫人如何信赖？
凤举将手放在心口，慎重道：“我对你们两位绝无歹意。”
凤举心中动容。
九哥口头上对主家诸多怨怼，但贰心中还是念着本家亲情。
他本身回想着过往，忍不住笑出了声，可那双敞亮迥然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哀痛。
凤凌挑眉，笑容明朗舒率：“临时信你一回！”
“既如此，你又是为何？”
“此事七郎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