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安静地看着此人,说道:“不会。”
宇文擎倒是骇怪,莫非对方真的另有筹算,已经暗中有所行动?
身陷囹圄内,犹在山川间。
听到这话,凤举顷刻恍然,一样的话仿佛曾经也有人与她说过。
“您看。”看管之人冲着宇文擎笑了笑,心中悄悄想着,这华陵凤家的女郎还真是名流风格,都沦为阶下囚了,还如置身事外普通怡然自乐。
凤举说着,俄然想到了甚么,不再说下去。
他这边正惊奇,便闻声凤举又说道:“我方才借由琴声,去方外青山绿水间神游一遭,等闲之辈自是不知。”
“怪不得你,是本宫怠慢在先。”
宇文擎迈进院子,靠近房门时放慢了脚步。
琴声忽止――
琴音悠然旷达,唯有青山绿水间的淡泊安宁。
脑海中是曾经的回想,面前却不再是曾经的面孔。
可惜,甚么也没有。
宇文擎张口便要辩驳,凤举却垂眸不再看他:“凤家的繁华权势,你给不了,我要的也不止是繁华权势。”
“但你现在仅凭一己之力并不能自主。”
“是么?我的所作所为,你肯定一丝不落都在你把握当中吗?”凤举别有深意地说着。
“内里的人可有甚么非常行动?”
“不,你给不了。”
宇文擎心领神会,笑了笑,排闼而入。
看管之人看到宇文擎,忙上前施礼。
宇文擎反应过来,也不恼,直接掀衣席地坐在了凤举面前,古琴横在两人中间。
宇文擎自认看破了凤举的心机,不觉得然地笑道:“你要男人的至心?”
“这有何……”
宇文擎想要从这琴声中辩白出凤举此时的心境,哪怕只是一点担忧严峻,都能让宇文擎感到一丝安抚。
宇文擎笑,倒是不信:“莫说甚么一见倾慕,你与他最后了解不也是始于操纵?他能够给你们凤氏无尽的繁华权势,本宫也能够。”
“没有,自向来了便一向很温馨,不吵也不闹,定时用膳,还索要了琴棋,倒是很落拓。”
宇文擎背对着房门站在她劈面未动:“如此怡然得意,看来你是确信慕容灼不会弃你不顾。”
“有客到访,恕凤举不能外出相迎。”
“如果你我了解在慕容灼之前,本宫是否有能够成为你的挑选?”
门口两名保卫巍然不动。
凤举含笑,指了指中间帘后的茶盏,又顾自端起古琴边的杯盏:“宇文太子才是此处仆人,凤举便不越俎代庖接待了,您自便。”
宇文擎来到偏院,环顾四周,院内院外充满了看管之人,甚是周到。
看管之人话音刚一落下,琴声自院内传来。
凤举在手中转动着杯盏,唇角微扬:“我一个大活人,非痴非愚,言行皆可自主,何故听你之意,我像是成了别人附庸的物件,还需求别人弃取定夺?”
琴可识人,特别是闻知馆大师这等成就,琴声已经与操琴之人的精力浑然一体。
宇文擎怔愣,看向凤举,只见凤举笑意盈盈,毫不粉饰戏弄讽刺之意。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