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道:“除此以外。有了海军,不但能够保卫城池,还可沿符江高低,防备蒙军劫虏城外百姓。”
房言楷则是面色灰败,再次沉默不语。
“好。”房言楷俄然开口,道:“那便直言。”
“不须由头。”房言楷道:“哪怕只是将他唤到叙州城里晾着,也便是了。”
房言楷抬开端,看着李瑕,神情仿佛委靡下来。
“此事……容我再与县令商讨。”
李瑕安然看向房言楷,眼神自傲,意义不言而喻。
房言楷摇了摇了头,沉吟道:“若只能请知州出面,不必做此计算,不然反遭知州不喜。”
“他本就不在乎我交不交给他。”房言楷淡淡道,“他不是一向在打仗三班吗?”
他自发任庆符主簿,兼县尉以来,将下县之武备提成紧县,保持治安,做得极好……但怎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哈哈,非瑜这说的那里话?绝无此事,绝无此事,是未想到非瑜如此勤恳,怕你辛苦,怕你辛苦。”
房言楷未答,只是从袖子取出了那封蒋焴写到一半的信。
心念才转到这里,忽听门外有仆婢通禀道:“阿郎,李县尉求见。”
“他说,建支海军迎敌,且将功绩分给你我。”
他说罢,分开书房,非常萧洒。
“李县尉不担忧海军之权归了我等?”
房言楷回过神来,道:“战事一起,自有雄师迎战,岂须小小县城参战?”
“可这……”
“依东翁之意?”
李瑕进了书房,手里还拿着一幅卷轴。
话音未落,忽听门别传来一声通禀。
“为何?”
房言楷回到书房。
若要上奏筹建海军一事,自是不能再告李瑕的状。
“此次,蒙军伐蜀,其计谋目标在重庆府、合州。合州之地形,比叙州更险要、更首要。三江会聚,可控蜀疆;崇山峻岭,可谓通途。
“明光来执笔吧。”房言楷起家踱了两步,道:“先说李非瑜年青傲慢,又出奸党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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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江县令与李县尉来了。”
江春摆手道:“非瑜,不成如此胡言乱语,知州岂会对你有所成见?”
“明光以为当如何对付?”
直到好久以后,烛火“啪”的一声响。
“蜀地抗蒙十余年,不皆是县乡、各寨军民抖擞相抗吗?”
“既如此,我可否与县令好好聊聊?”
“也好,那请两位考虑,明早我再就教。”李瑕起家,拱了拱手,道:“不打搅了。”
只见江春正端坐在那边,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与世无争。
李瑕说到这里,问道:“房东簿意下如何?”
屋中,房言楷深叹一声。
房言楷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江春。
“我直接修书一封,请知州夺职他。”
“想请县令支撑,在庆符县再设一支海军。”
房言楷道:“就算拿了他的错处也无用,县令、主簿并无夺职县尉之权。”
这感受,就像是被李瑕一剑刺到面门上。
不等江春一句话说完,李瑕竟是将手里的卷轴径直在江春案上放开,那是一卷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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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两位无权夺职我,有无成见我并不在乎。今后相互扳谈,大可少些虚与委蛇,只说这海军一事,两位有何顾虑,无妨直言?”
我等驻守边县,担守土之职,须极力挡兀良合台一挡。那便该有海军,进可顺符江而下,侧击蒙军,退可驻防符江,保庆符县外百姓……”
蒋焴坐鄙人首,长叹一声,道:“东翁,经此一事,再握着三班不交给李县尉,只怕是说不畴昔了。”
“言重了,言重了。”江春摆手笑道,“非瑜这话未免显年青气盛,失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