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邬通才明白李瑕的意义。
李瑕点点头。
邬通有些遗憾,他并不喜好李瑕,感觉对方太深沉,酒不爱喝、话不爱说,让人摸不透。
邬通应得也判定,引着李瑕进了一间偏堂,嘴里还感慨不断。
只不知蒙军何时到……
李瑕沉默半晌,这才开端提及来那两千贯当中多少要现钱,多少要金银。
“卖给邬兄如何?”
“横子山。”
“是。”李瑕道:“想看看邬兄大展神威,哪怕能摇旗号令也好。”
“与蒙军打过仗吗?”
阿术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把剩下的野猪肉往宝力德怀里一抛,道:“跟我来。”
“先把四周的寨子都拔了,免得被宋人埋伏。”
当然,这事还不肯定,他已派了探子到南边探路,等探子返来才气晓得……
不一会儿,阿术领着几个百夫长到了山顶了望。
邬通极干脆,谈完,径直又问道:“首级哥哥派人去腌,钱怎给?金银、货币、汇契,李兄弟要哪个,哥哥派人去取来。”
巡司关城西南边向七十余里有一山名“牛寨山”,山上有一寨名为“牛寨”。
阿术啐了一口,又道:“再忍一忍,顿时要走出这破路了,到时就是我们蒙古马队的天下,想杀哪杀哪。”
李瑕倒未想到邬通这方面如此利落,反问道:“顿时就能拿?”
牛寨不算高,但从山顶看去,也能了望到远处的关城。
四天前,他已经看到烽火了。
“那山叫甚么?”
可惜了。
……
“将军此次会不会太谨慎了?”
邬通立在巡司关城上,拿着酒囊喝了一口酒。
“都克死了。”阿术道:“从大理到乌蒙部再进川,哪次死过一个百夫长,打起精力来。”
现在已是十月二十五,气候说变就变,俄然就冷了下来,这关城上的日子显得有些苦寒。
李瑕沉吟半晌,忽问道:“邬兄打过仗吗?”
“盔甲、兵器、战马我要留下,首级留十个,其他五十五个卖给邬兄。”
邬通用心一瞪眼,佯怒,接着又笑,道:“那当然打过,哥哥少年时也带着族人争过山头,哈哈,这才垂垂当了这巡检。”
“哈哈哈,李兄弟好本领,真是好本领,竟能拿到这么多首级!”
诸将大笑,信心满满……
李瑕说了后果结果,又请邬通派人帮手治伤员,末端,问道:“我与邬兄伶仃谈几句可好?”
“好啊!”
邬通半是打趣半是当真道:“可李兄弟你这一百号人驻在我这关城,吃我的粮草,但是要另算钱的……”
“花两三天,把这些土老蛮都给我清了。再攀上横子山,跃进这小破关城,此次这些宋兵,一个活口都不准。”
在看到李瑕带返来的尸身和缉获以后,邬通开朗的大笑声又在关城内响起。
“将军。”
宝力德也不该,挠着头,捏住一只虱子,“啪”的一声捏死。
“李兄弟这意义……是要留下来帮哥哥守关不成?”
他也调集了寨兵过来,现在关城里已有三百余人。
阿术说着,顺手就指,道:“马口岩先拔,那处所怕有落石;那座东山上的寨子铲了,宋军探子能在那看到我们行进。”
李瑕犒赏了麾下,又让孔木溪带人把尸身与重伤员带回庆符县,别离安葬、医治,并把抚恤一同带回。
“没想到,没想到,李兄弟是个本领人,能拿到这么多首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邬通哈哈大笑,“哥哥做买卖,就讲一个‘信’字。”
宝力德道:“没,那些宋人太能跑,让他们跑进巡司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