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听到有人问道:“啥叫科敷?”
“每年的官盐如果卖不掉,县衙就逼我们这些上户买。”
因为他老婆牟氏之伯父牟子才,本年刚迁任了礼部尚书,就在蒲择之改任蜀帅以后。
“你说你这是官盐,盐榷给我看看!”
江春挥了挥手,道:“请正书过来吧。”
~~
次日是十仲春十八,韩祈安带人去了叙州,而江春已从叙州返来。
他拿起剑,分开驿馆。
严如此才出脂粉铺的门,俄然眯了眯眼。
庆符大街上有些热烈,因县衙在招募劳役修桥修路,传闻是在修一座符江上的石桥,并修通往叙州、安宁县、筠连县的官道。
俞德宸云淡风轻地站在中间听着,心中猎奇何谓“科敷”。
只见张漛拐进冷巷,在一间院子前叩了叩门,有个男人开了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将张漛迎了出来。
“是。”
白日则要出门踩点。
俞德宸看了一会,感觉无聊,回身要走,却见一名中年文士仓促赶来,差点又撞了个满怀。
“那你走开,我是下户,我买。”
房言楷有些不明白……史知州没做错,本身也没做错,但事情怎就成了如许?
江春走了这一趟,对叙州、庆符县来岁的情势也有了更深的体味。
“我都奉告你们了,这就是官盐,县里今后也没有科敷。买不买,不买走开。”
~~
比起房言楷的彷徨无措,他显得安闲而自傲。
接着,就听到这中年文士与那盐贩的辩论声。
连姜饭都没瞥见。
下一个街口,却见一群人围在那,也不知在做甚么。
房言楷沉默不语。
“若真想升官,请非瑜帮你办理吧。你觉得斩兀良合台的功绩是蒲帅的?眼界低了,我奉告你,功绩是丁相的。眼下非瑜一句话,抵你两年辛苦。”
才回身想去县衙通风报信,她忽又停下脚步,嘴角勾起自傲的笑意……
房言楷一愣。
等房言楷出去,江春又换上暖和的笑容。
她快步缀了上去。
见过了李瑕,江春天然也要再见一见房言楷。他倒是饮着茶,好半天没叫人去请。
很久,他展开眼,感到有些忧?。
“世事窜改得真快,本觉得会是房正书助我得一个上等考评。没想到来了个李非瑜,立下大功,推了我一把。”江春感慨道。
“道长,可否帮帮我?”
江春看着李瑕,满脸都是温暖的笑意,又道:“知州很愤怒你与正书不遵号令,已上表弹劾了,但也照实禀奏了你们的功绩,到时功过如何论……必是功大于过的,哈哈。”
“真的?官盐一斤一百四十四文咧,你这是私盐?我跟你说,我们县里,查私盐很短长的,卖三斤就能杀头。”
“你说看就看?你谁?”
“一斤八十文。”
这话,詹纲却也不好答复。
克日城中多的是披麻带孝的,但张远明的女儿她见过一次,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江春抚须而笑,与李瑕极是默契,半是打趣道:“朝廷任命最快也要到来岁三四月,在这之前,还请非瑜莫嫌弃我待在庆符才好呐。”
严如此趴在墙边看着,心中考虑,这里住的怕是张家的故旧。
“对了,非瑜在西厢住得惯吗?那边位置不太好,要不你搬到东厢?”
……
“庆符这三个县官,房正书常日最揽权,但真到了论功行赏之际,他是最无用的一个呐。”
李瑕随口应着,并不在乎。
“放心吧,你定然是功大于过的,知州还是很赏识你,说你必定是被非瑜裹挟。”
“丁相公已任左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