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饭拿钩子指了指严如此手中的匣子,问道:“这是?”

这日,她就在茶馆雅间与卢家的掌柜说话。这掌柜名叫“卢圭”,四十岁余,气质比杜致欣高雅很多。

李瑕换下衣甲,想到明日就是除夕了,稍稍回顾了这一年,最后想到这几天的安排,喃喃了一句。

卢圭笑了笑,捧出一个匣子,道:“严掌柜请看看,这是否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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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脱下来吧。”

匠人们收了衣甲,抬着箱子出去。

姜饭道:“一返来就见了县尉,这不刚出来吗。”

刘金锁也没找到铜镜,自顾自地在那边摸着衣甲,直到李瑕与韩承绪聊完还在傻笑。

“你办?”刘金锁道:“由你办,必定把那俞羽士放走喽。”

“来的恰好。”李瑕指了批桌上的另一副衣甲,道:“你换上看看。”

他这一身是佰将的衣甲,少了兜鍪、肩吞、笏带上面的花腔,显得稍简朴些,却比普通的厢军都头的衣甲还要威风很多。

“你别管,不是你这莽汉无能的事。”姜饭接过他手里的狗绳,带着几小我向长街走去。

他摸了摸腰,转头一看,见地上另有几个箱子,拿起内里的衣甲看了看,是由蒙卒的皮甲改革的衣甲,还是是红色内衬、皮革上缝铁札片的材质。

“就摆了一石的官盐罢了。”卢圭道:“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韩老,我先去找姜饭交代。”

他将其重新改进过的,保存了札甲和皮革的部分,换上兜鍪、红缨、肩吞、披膊、笏带,看起来豪气勃勃。

“县尉,这是给我的?好威风,这可比当班头威风多了!”刘金锁喜不自胜。

“啊?那我多没面子。”

“不是,我怎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刘金锁挠了挠头,进到李瑕的公房里,只见李瑕、韩承绪正在与几个匠人说话。

“县尉,我思疑他逃出城去了,不然我哪能搜不到。”

“是,若要再造千余副,皮革、铁片,需等祈安返来,还需建个作坊。”

“一起去吧,我再去订两车酒到营里。”

沁香茶馆。

“韩老尽管建……”

李瑕没换衣服,问道:“你还没捉到俞德宸,筹算留着他过年?”

“你跟着韩老去把新衣给巡江手们发下去、把旧皮甲收上来。明日就除夕,营盘里琐事多,你帮着鲍三做。”

严如此仿佛看破了他的设法,笑道:“姜班头终究返来了。以宁先生去了叙州,此次由我来共同你……就像前次对于张家一样。”

至于运营各种买卖,他完整不会,也没兴趣学,本觉得会是由韩祈安来做,不想此次换成了严如此,一个女人。

“嘿,姜钩子,县尉真把搜捕俞羽士的差事交给你了?也不怕你放跑了他。”

“旧皮甲收了,重新改制。”

“你看啊,县衙在这里……我追着他跑到这里……但这么多天畴昔了,怕是已逃出城了……”

才要穿回那件旧皮甲,韩承绪丢了一件新袄子给他。

严如此捧着茶杯,站在窗口看着斜对街的两间盐铺,径直道:“那家盐铺顿时要开张了吧?”

“你才傻子!”

韩承绪笑了笑,道:“走吧,本日事忙。”

韩承绪道:“考虑到我们手上最多的还是从蒙军处缉获来的衣甲,有三百多副,皮革与铁札都可用到,改制起来简朴些。别的,我们原有的皮甲也能够改制。”

与严如此聊过,姜饭下了楼、牵了狗,招过两小我叮咛道:“你们带人去卢家、尹家搜一遍,说是有人看到北面的刺客逃到四周,再放几件东西在他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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