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出身于东平严氏,其祖父严实、其父严忠济皆一方诸侯。而元好问当年被蒙军俘虏,长年受过严实庇护。
宿世读书时,读到赵翼那首“李杜诗篇万口传”,扩大学习,又背诵了赵翼的另一首题遗山诗。
“蛮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张弘道喃喃自语道。
他目光已落在白朴手上那张纸上,公然,又是那熟谙的简笔。
“盖世功名将底用,畴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是啊。”
张弘道皱了皱眉,有些心烦,丢动手中的一封信报,道:“这些都留给表兄措置吧我去送送他们。”
中州集金实录等等,干系的是中原文脉传承, 二十余年来, 包含张柔在内, 中原多少人物呕心沥血,要保的就是这文脉。
“身阅兴亡大难空,两朝文献一衰翁”
张弘道冷静感喟, 暗忖为人办事上,竟是又输了李瑕一筹。
“身阅兴亡大难空,两朝文献一衰翁国度不幸诗家幸, 赋到沧桑句便工。”
唯置身此中,李瑕才感遭到这此中的艰巨困厄与固执。
远远的,有个小牧童从路边的树林里跑出来, 脸跑得通红,又有惊骇,却还扯着嗓子喊道:“哪位是白朴白先生?”
“这也”
“太太多了那人给过一串再要一串就行。”
李瑕并不感觉本日特地过来送诗没成心义。
他懂诗,知李瑕赠的残句最触元好问情意,如有回诗,又是一段嘉话,可惜了。
几日来尽力回想,又听了元好问终肇事迹,虽是想起了首尾两句,终是没有记起全诗,不免有些遗憾
张弘道思及此念,额上隐有汗珠沁出来。
总之这北地稍驰名誉、职位的人物,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
“白先生问遗山先生,以旧词相赠可否,遗山先生言‘元光元年’,语未罢,忽然长眠。”
“父亲有何动静?”
白朴伸手才要接过,那小牧童却又问道:“有有有钱吗?”
张弘道忙上前, 递了一块小银粒畴昔。
“他说那天与白先生提及的那首诗他又想起了三句, 写在这里,送给你。”
“查过了?”
张弘道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又开端下雨了,不由哂笑一声。
十数今后,有张家亲信从获鹿寓舍赶返来。
张弘道笑笑,递了小银粒,挥手道:“去吧。”
如偶然候,他倒情愿再去北面去见见元好问,毕竟是巧儿的叔姥爷,可惜时不刚巧。
“太宁先活路上谨慎长辈深谢。”
“有人有人给了先生这个。”小牧童扬了扬手中的纸。
半阙词吟罢,仿佛是送元好问。
“大帅已领兵趋襄阳,管束宋军,共同塔察儿主力下樊城”
这些天张弘道固执于搜捕、封闭亳州城,敬铉早就不耐烦了,不说罢了
“是, 谢先生提点。”
他眼神凝了凝,喃喃道:“这是给遗山先生的?”
张弘道瞥着天涯,持续念叨着,渐明白元好问为何选这首词相赠李瑕。
白朴转过甚, 道:“鄙人便是。”
“五郎,遗山先生寿结束。”
“几位先生已在清算遗山先生文稿”
此次见到白朴,李瑕才想起“遗山”本来指的是遗山先生元好问。
哪怕与李瑕有隙,他也深感遗憾。
“有一事五郎或感兴趣遗山先生临终前听了李瑕那半首残诗,几次念叨,以‘知己’呼之,想起家赋词回应,可惜没能起来。”
白朴大喜, 问道:“但是他说从书上看来那赵翼的诗?”
现在元好问自知光阴无多,临终前让白朴寻访故交,为的不过是将这些书稿托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