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候,真的恋慕蒙军,年年败仗,年年还能卷土重来,人家国大地大,始终输得起。
“是,史转运使已飞马传书大散关,同时已出兵追击。”
“话虽如此。”李墉道:“陆秀夫年纪悄悄,安知他是成心设伏还是”
陆秀夫想了想,才直言道:“火线是以三千人败兀良合台三万兵马的史公在领兵。你有几人?可比兀良合台?不劝降否?”
“以往守蜀,太给蒙虏脸了。蒙虏占着汉中、利州、剑门关在手,年年来犯、年年掳掠,虽败犹可安闲退兵,方给了他们胆量轻骑深切,觉得我大宋易欺!合该将其全军毁灭几次”
“粮食将近收了,经此一遭,也不知要被踩踏多少。”
陆秀夫不再理睬,犹沉稳行步。
他并不急,冷静看他们发号施令,直到陆秀夫一转头,施礼道:“大帅,你竟还赶返来了?”
“经得起,经得起,你想想敌兵丧失了多少?”
说罢,他自领着刘金锁与十余亲卫上了城楼,顺手拾起一张守军安息时铺的草席,躺下,闭上眼。
陆秀夫话虽如此,脸上还是不由自主挂起了笑意。
李瑕不必再事事求美满,事事亲力亲为。
吴潜自倒了杯酒,因嫌被困在这里不得出门而有些许烦恼,但久经宦海沉浮,又有份不动如山的平静在。
“本想再等上一年两载,但机会可贵。”李瑕道:“想必眼下廉希宪、刘黑马正急攻大散关,期十余今后刘元礼于火线奇袭,至时他们不见刘元礼,惊奇不定之际,我将由天水领军进关中,于平野摆开步地,正面一决高低。”
“尔等主将已受俘,前无来路,后有追兵,还不受降?!”
“速将门路清开,还须援助陈仓道”
茅乙儿正看着李瑕发黑的眼眶发楞,重重抱拳,道:“大帅,昨日收到汉中传书”
李瑕听了,想到当年在叙州时。感慨这大宋偶然孱羸得令人发指,偏这孱羸当中,又每有将星闪烁,让人唏嘘。
白叟家话到这里,莞尔一笑,道:“且让我等吓对方一跳。”
不一会儿,山道间战鼓愈响,以后是宋军的齐声高喊。
有些不风俗。
宋军这是把他派去取大散关的两千人堵在蜀道里了。
“粉饰大炮,休让人瞧见了”
李墉这才佩服,点了点头。
他腿上受了伤,因冲关时被战马摔在地上,当即便乱了批示,以后,一支小股宋军从定军山方向杀出,堵住退路也就大败了。
“那是昝万寿?”
刘元礼张了张口,顿时失了再说话的兴趣。
“大帅。”
“先把俘虏迁回,安设安妥”
“文弱墨客,也配兵戈,幸运一胜,洋洋对劲,好笑至极。”
这一战,已是完整败了。
“不风俗你们也歇吧。”
“陈仓道莫教许魁被前后夹攻、失了大散关。”
“很好。”李瑕想了想,道:“接着批示吧,就当我不在,对了,刘元礼给我留着。”
“敌将若尽力攻大散关,哪怕史俊领二千人追击于后,真就能保大散关不失?”
“阳平关既有君实在,不必忧愁。”
“”
李墉听了,心下稍安。
听着这慎重板正的语气,李墉转头一看,便感到微微有些担忧。
“可这”
“乃李瑕设想诓我?”
“喏!”
“大帅?”
刘元礼被捆缚着如同麻袋普通丢在马背上。
陆秀夫微微深思,道:“你是想激我杀你。但你们马踏我汉中民田,此等丧失,当由你领人铺桥修路弥补返来。”
汉中城,李府。
一千余里山道,星夜兼程,一人四骑,困了便趴在马背上睡觉,轮换着牵马,行进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