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范道:“没有怪五哥的意义。”

张弘范微微点头,抿了茶水,道:“我如果五哥,我便去投了李瑕。”

她人还未到厅前,已嚷了很多话。声音清脆,使花厅里顿时热烈起来。

“为何?”

“郭家确切好,安稳长荣。父亲选婿,是尽了心的。”张弘范道:“却没想到,大姐儿到这个年事还未出嫁。”

“只需截断哈拉和林之补给,阿里不哥则败相已显。”

“何意?”

张弘范转头盯着他看了一眼,方才持续聊起来。

“五哥。”

“我是在问五哥是如何筹算的。”张弘范道:“你若决定与李瑕联婚,那便尽力支撑这桩婚事,商讨如何对于史家,谋河南,共举大事,又何必捏造大姐儿死讯?你若不支撑这桩婚事,那便尽力将大姐儿带回”

“史天泽立了大功埃”

张弘范欲言又止,最后道:“前些年,张世杰杀蒙古奥鲁,犯大罪,决意南奔,六哥送他,说‘你今既叛蒙古,今后仕宋不得再有几次,待我挥师南下,毫不相饶’,张世杰答‘如有当日,为宋死义罢了’。我们张家不是李全父子那种泥腿子,我们是士族,重名誉。乱世中,士族要存活,必须做挑选,但不能老是做挑选,每多做一次挑选,便更难让人信赖,灭族之祸便更近。”

“说了,并无此意,父亲让我返来,是与五哥筹议如何措置的。”

“那大姐儿之事?”

中统二年,三月二十七日,亳州。

“为何?”

“陛下内心稀有,统统他都稀有。”

“五哥若没有别的设法,我便将她接返来。”

“你舞又舞不动,九哥给你带了一支机弩。”

“若接不返来呢?此事很难。”

风风火火,倒像是一群山贼来把张弘范打劫了一遍。

张弘道快步赶到府门外,长街那边十余骑袭卷而来,斯须已到面前。

“我问的是五哥的态度,是进是退总该有个决择,大丈夫岂可柔嫩寡断?五哥甚么都不做,态度含混,举棋不定。到头来,李瑕若成事了不会感激你,陛下亦要降罪于你。白搭了大姐儿千里相投李瑕的一番情义,又拖张家至大祸,坐以待毙。”

“去岁,我已见过郭弘敬,人不错,出身也好。”张弘范道:“邢州郭家虽非有权有势,倒是书香家世,郭弘敬之长兄郭守敬,真真当世大才。”

“隔着开封、洛阳,隔着史家,局势还不清楚。”

刘秉忠作为幕府第一谋臣,当年回邢州服丧时于紫金山开设书院,邢州学士研探天文、地理、律历、算学,英杰辈出。

“父亲无恙,克日又加封了荣禄大夫。”

“五哥啊,史天泽也好,张文廉也罢,人家在潼关没下死手,就已经是顾念恩德,提示你一次了。小聪明是会害死人的!我本不想说这么明白,但五哥莫非觉得陛下饶过张家一次就是心慈手软之人?”

“冬月二十,我方十五万王师分三路布阵,蒙骑居右、汉骑居左,中路汉军步兵方阵以待。叛军由两翼杀来,我等以长矛、盾牌迎战战至酣时,叛军夷剌兵先行溃败,阿里不哥命令撤兵。次日,阿速台又率五万叛军到达,互助阿里不哥。”

“谁?1张弘道一个激灵,转头问道:“谁盯着我们?史天泽?张文谦?”

他再一回想张弘范说的那些话,“五哥最好是能在我来之前投了李瑕”、“坐以待毙”、“‘我们’去处陛下请罪”,感遭到了一股杀意。

“五哥,我已两次提及李璮,你竟还不明白?可知连史天泽都不敢再窥测局势了?”

张弘范又道:“大姐儿夙来娴淑,为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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