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领次次诬告我,倒不必复兴复我。”
------题外话------
当时,襄樊残破,李曾伯以为“襄阳天下之脊,古今重地,南北必争”,必须规复襄阳防备。
“贾平章何意?收田非论官民?不成啊!一旦开此例,则百姓之田必为胥吏所强购,千万不成!”
“宗召且看,今已赎回公田三百余万亩,高见效果,但远不够数额,现在只赎买有官职之流派,然已有诸多官员将地步寄于亲眷门下,当我等不敢收无官之家地步……”
廉希宪看着棋盘,不由深思破棋之法,喃喃道:“棋力高超,长辈自愧弗如,可惜公如此高的棋力,犹救不回赵氏社稷。”
“可斋公慧眼如炬……”
“……”
“平章公,李曾伯到了。”
吴潜笑了笑,自仰在椅上。
“平章公不是说,若非大事,少谈李逆……”
听了这话,吴潜竟是笑了笑,眼中无法更甚。
“郡王已请封刘黑马为成都府路安抚使,调张珏来关中,我顿时要往陇西了。”
“若解不了棋,善甫便认输吧,本日是下棋,嘴上占便宜无用。”
但李曾伯不像吕文德那般军功赫赫,他更善于的是管理、鉴戒、守备。
“平章公,依门生所见,那李逆与妖妃这两人,如何看都像是……”
“李逆迩来有何动静?”他招过廖莹中,开口问道,“为何好久未曾向我禀报李逆之事?”
“全蔓娘那老蠢妇还未惭愧而死,妖妃倒病重了?”
“是……”
“你若至心改过,该调我任京湖,而非陇西。”李曾伯道:“不过还是因我不是你嫡派。”
贾似道捧着茶杯,淡淡道:“吴潜半截身子入土之人,我毒杀他做甚?”
“怪哉啊,长江水清楚是自西而东奔腾,迩来为何总觉江水往西倒流了?”
此次,换作是李曾伯很久无言。
“休要惺惺作态!”
“可斋公劈面,平章公本日得空,可赐见,请吧。”
吴潜拈着棋子想了想,心中已大抵能勾画出阿合马的模样。
他时年已六十又三了。
李曾伯不听,贾似道便脱手禁止,三年后终究将李曾伯调任他方,本身插手京湖事件,调任嫡派吕文德为京湖统帅。
贾似道吐了口长气,揉了揉脸,又召李曾伯来见。
~~
李曾伯早早便看出,贾似道底子就是傲慢高傲,容不得半点违逆,量小贪权。
李曾伯毫不客气,在贾似道面前城府也不要,径直指向贾似道,喝道:“传言循州知州刘宗申毒害履斋兄,但是你主使?!”
老而昏庸,亳无胆魄,惯会在旁冷眼相傍,不敷与谋。
“吴公不必惧他。”廉希宪道:“好似有贾似道,使公得以归郡王。今恰有阿合马,已逼得亳州张五郎又逃至郡王麾下。哈,上善若水,上善若水。”
总领两淮、宣抚四川、制置京湖、安抚广西、转运沿江,平生都在转战三边。
贾似道则以“孤垒绵远,无关樊篱”为由反对。
收公田、罢和籴,国库可由公田支出,不需再剥削布衣,大宋积弊正在被肉眼可见地窜改……
积怨至深至久的两人不得不再合力一次。
~~
~~
贾似道眼中闪过一丝考虑,喃喃道:“这类时候,妖妃病重了?”
送走李曾伯,贾似道表情愈发卑劣。
淮东淮西又四川,广西京湖又沿江。
李曾伯摇了点头,又感喟。
换防之初,两人还相互赏识对方才调。
“长孺兄起码比三京败露者有才调。”
“呵,李逆敢弑君,我骂两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