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已光复河西,若要进取,下一步便是河套。必定是两路出兵,一起出河西,一起出延安。”
延安唐时称“延州总管府”,宋元祐四年,升延州为延安府。当时宋与西夏战事频繁,此地便是主疆场之一。
“你好歹是一方诸侯,连严肃都不讲了。”张珏笑骂道。
张珏道:“蒙军就像是狗,到处乱啃。你能重挫史天泽,因为他再稳妥,也还是疯狗一只;杨大渊是个咬不动、砸不烂的龟壳。
“好!何时出兵?”
“你这是受伤了?”张珏看向李瑕,美满是朋友之间说话的语气。
于他而言,与忽必烈的比武现在才真正开端。
他守延安府一年多了,开战时底子没想到这一战会打这么久。
如果说史天泽兵戈稳妥,那也是在蒙军中属于稳妥的,其计谋本质还是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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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任何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延安都处在边境中间。
“没更多时候了。”
李瑕看着北面,沉吟着。
此前的战事不是比武,是他被动挡住了忽必烈并不太当真的一击。
“你没用火炮轰他的城垒?”
“一场苦战才歇,急不来的。要打到河套,起码需求能够支撑我们在河套安身一年的赋税。”
李瑕明白张珏的意义。
毕竟对河西是偷袭,而现在蒙军已有筹办。
李瑕遂想起《水浒传》里石秀骂梁中书的话,随口也骂了一句。
延安府。
张珏道:“军饷就不说了,路上的耗损怕是二十倍不止,再加上建城所需的人力物力。我不消算,只看劈面十二座城寨,杨大渊破钞了一年时候构筑。河套防地十倍于此,你莫奉告我你要筹办十年。”
宋仁宗遂命韩琦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范仲淹以天章阁待制之职出知永兴军、兼知延州。
李瑕也笑,道:“巴不得功绩全归你我坐在汉中城等着听你的捷报才好。”
这一战当中,宋军用了很多计略,伏击蒙军、反埋伏蒙军,当然,不成能每一次都能重挫蒙军。
李瑕道:“讲甚么严肃,此次能守住关中靠的是你们这几位名将。我得来为你们把琐事措置妥了。”
但从另一个方面说,大宋所谓的“西北边疆”,仿佛有些丢脸。
张珏道:“史天泽撤兵,是因为各路世侯兵力集合在黄河东岸,每日糜费巨亿;合丹撤兵,是因为那些兵马属于蒙军主力……杨大渊不一样,兵力未几,且不耗花赋税,还能种出粮草,越推越近,他是不成能撤的。”
只不过由李瑕来守韩城,更能吸引蒙军兵力罢了。
“坐镇汉中有甚意义?得坐到哈拉和林城,那得是多大的国土。”
“好不轻易有条黄河能借水势破敌,功绩还被你抢了。黄土塬不像黄河啊,你看,站在高处一眼看去,光秃秃的,阵势一目了然。我和杨大渊在如许的阵势下,谁也别想偷袭对方……说到这个,郝天益还想偷袭我,却不知我早已得了你的谍报,自是等闲将他围了。”
说到这里,他又骂了一句。
大宋南渡之前,与西夏的边境就规定在延安以北安塞县四周,因为再往北打也守不住。
“无耻背叛,招降返来做甚?”
“好吧。”
此时提及这事,张珏倒不是用心邀功,而是两人熟悉说话不消过脑筋,想到甚么就说,也不顾忌。
他没感觉是平陵郡王来巡查边地了,只觉可贵有老友来看望本身,内心非常欢畅。
李瑕问道:“郝天益你俘虏了?”
张珏明白过来。
宋将出身的杨大渊,计谋的本质则是戍守,哪怕要打击了,也是用戍守来代替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