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洛桃夭是以身败名裂,他趁机再宣称要娶她,想必她和临安伯府都会戴德戴德,百姓们也会夸他萧时凛宽仁大气。
阮修墨闻言,哗啦一声撑开扇子,一派悠哉笑道,“没错。”
他摇着折扇,笑容尽情,“这票据,两位不会不认账吧?”
他扬着下巴挑衅,“如果本公子冤枉了洛大蜜斯,不如将她请出来,本公子劈面向她赔个不是?”
三言两语,将话题带到了书韵身上。
马车刚光临安伯府门口,就见一人策马而来,抬臂拦下他们。
这丫环倒是个机警的,难怪桃夭能放心将她带在身边。
“两位从醉春楼出来,还没结账呢。我正巧要走,就自告奋勇替老鸨走这一趟。”
这时,临安伯府的大门吱呀声翻开。
“姑母……”
他双手抱臂,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睨着她,“瞧你这姿色倒还过得去,要不,跟小爷归去当个通房吧?”
坐进柳文轩的马车内,萧时反而温声劝道,“文轩兄,待会儿千万别打动,我们进府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再做定夺,也免得冤枉了洛大蜜斯,叫她名誉受损。”
柳文轩回过神,嘴唇已是高高肿起,他捂着嘴,气得满身颤栗,“阮修墨你找死!”
“昨日我听闻萧府纳征,还派人给表妹送了贺礼,没想到,萧大人竟干出那样的事,还好表妹发明得早。”
她垂着头任人指指导点,双眸已是通红,心中倒是万分光荣,蜜斯没有当场被萧时凛抓到。
嬷嬷回声分开,阮修墨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家蜜斯带着你上花楼,却把你丢下不管,真不是个东西。”
阮修墨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浑身披发着一股尽情不羁的痞气。
“你给我闭嘴。”伯夫人瞪了他一眼,“早让你别再找她,你听了吗?”
阮玉竹微微拧眉,没再说甚么,只环顾周遭一眼,目光落到萧时凛身上,“萧大人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喝杯茶水吧。”
人一走,再也忍不住一脚踹翻了桌子,“一个巡城批示使罢了,甚么玩意儿,连本公子都敢骂!”
“祖父如何连这都管?”柳文轩不解道。
这个蠢货!
“错了。”阮修墨那双都雅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扬了扬手里抓着两张票据。
常日里吊儿郎当的阮修墨却不卑不亢开口,“他嘴里不干不净,我身为兄长,天然不能叫表妹平白被他污了名声。”
柳文轩亦是不依不饶。
见周遭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伯夫人与萧时凛对视一眼,相互领悟。
一只手翻开马车帘子,暴露萧时凛温雅俊朗的脸,“本来是阮二公子,莫非你也与我一样,是来拜访洛大蜜斯的?”
“诬告”的柳文轩首当其冲遭了殃,顾忌程昱部下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柳文轩忍着没发作。
阮修墨闻言拧眉,想起桃夭在花楼说的话,现在看来,她确切没有与他冷淡的意义,统统都是姑母的主张。
得知桃夭大有能够偷偷来过此地与阮修墨私会,柳文轩当即义愤填膺,“走,本日兄弟我陪你走这一趟,非向临安伯府讨个说法不成!”
书韵在临安伯府多年,很多人都见过她。
柳文轩一把搪开他的手,朝阮修墨大喊,“明显是洛大蜜斯不知检点,暗里约见男人,萧兄都承诺不跟她计算了,你还血口喷人啊——!!”
萧时凛叹了口气,“恩师前几日还话里话外让我尽快与洛家攀亲,我都已经承诺他白叟家了。”
“萧大人留步。”
折扇掉地,阮修墨也毫无诚意地摊开手,“抱愧柳公子,本想帮萧大人把耳边的苍蝇打掉,失手了。”
“我们在花楼里瞥见了这丫环,另有一个像极了大蜜斯的女子,敢问夫人,你们洛大蜜斯,现在身在那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