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男人的声音带着勾引,伤害涌动。
“既然你活腻了,那本王就成全你。”
桃夭急声辩白,“这本就是我家天井,我不过是偶尔路过罢了!”
如逗弄猎物般,夜澈盯着她微缩的瞳孔嘲笑,“本日是你纳征之日,你不去找你的郎君,来这里何为?”
因部下冤魂无数,人们乃至在暗里称其为“夜阎罗”。
瞬息间,带着粗茧的手拽住她的衣衿。
“王爷明鉴,臣女真没有坏心机。”
不出所料,如雕塑般的男人动了。
深怕他贴得很近,桃夭扭着腰死力后仰,谨慎翼翼地开口,“若王爷喜好这款香薰,臣女能够送你一瓶。”
面前的人,就是承王夜澈。
一个用力,洛桃夭后腰猛地撞在池畔的白玉雕栏上,清冷的男性气味劈面而来。
桃夭正想趁机看清他的面庞,夜澈俄然沉声。
池畔还未绽放的桃花苞随枝闲逛,如此时的她普通,在料峭的寒意中瑟瑟颤栗。
见状,桃夭心中稍定。
复苏后的他惭愧不已,挥剑自刎于九重殿前。
感受那清冷的眼神似漫不经心扫过本身。
这么冷的天,不带大氅也就罢了,连披风也没有,仅着一身暗云黑锦。
她死力保持平静,“那、那是臣女亲手调制的舒宁香……”
看模样,这瓶舒宁香,对刺激夜澈的嗅觉是有结果的。
即便半个身子几近悬出去,男人身上淡淡的竹木暗香与舒宁香仍然混在一起,沁入鼻尖,让桃夭忍不住轻颤。
似是下定决计,桃夭将一个玄色瓶子里的液体往袖口一抹,一股暗香跟着东风四散开。
洛桃夭浑身一颤,狠狠咽了咽口水。
既然舒宁香有结果,为何他还是这般态度?!
不知是不是用心的,他的头又抬高了一些,高挺的鼻翼仿佛还动了动,有些贪婪地呼吸着。
听他的部属辩论,夜澈是因为没有嗅觉,才会不慎遭人暗害,中蛊发疯……
桃夭心中却暗喜,夜澈初闻芳香,现在,该对她所制的舒宁香极有兴趣才是......
与梦中那双泛红戾眸合二为一,摄民气魄。
声音如玉石轻击。
直觉奉告她,这个男人不能招惹。
可她总想不明白。
男人肩宽窄腰,体格硕实,凝睇着春寒料峭的池面,茕茕孤单,周身环抱孤寂。
可究竟上,她已经没有挑选了……
宿世,除了萧时凛,从未有男人与她这般靠近......
“那是甚么心机?”嗓音带着一丝玩味。
“是吗?”夜澈仿佛不信。
“是啊,旁人不喜,我只做给本身用。”
男人线条流利的下颌微动,也将桃夭的沉思拉回,她眨了眨眼睛,“实在......”
夜澈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平静,却没放手,反是俯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