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忆,你不懂,丁家是罗门的人,罗门是啥?那就是有执照的,总之这内里水深的很,我也是出去后才晓得。再说他们承诺干完今晚那一票就给我洗白了身份,我就是要跟你走也得比及明天。”

我内心暗道一声不好回身就筹办跑,不料那两小我已经快步冲了过来,我的脑门上两只黑漆漆的枪口已经被顶上了……

在陕西的地界高低土如果没有丁家的批准那就是在找死,瘦子当时要被处挑断脚筋,四个男人按住瘦子硬是被他翻了身,最后是被杨大力用枪顶在脑门上才勉强制住。幸亏当时的刘三爷看中了瘦子的胆识才放过了他一马,因为从始至终瘦子就没吭过一声,就算被枪指着脑袋他也还是面不改色。

瘦子故作奥秘的说道:“一个香港人,每个月都到我这儿来一趟,这点事儿交给他去办,你就卖力运货。好了,实话奉告你吧,我在这儿倒腾文物,这些东西都是掩人耳目的,西安这处所挖地三尺下去都是贵族墓,一个叠着一个,我这行叫吃‘先人饭’,别藐视,就你脚下的阿谁壶就值一千港币。”

瘦子回身进了隔壁房间一阵鼓捣,没一会儿点头晃脑的拿着两瓶橘子汽水出来对我说道:“冰的,喝吧,我这儿是啥都有,啥都不缺,早就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好家伙,还真有台电话机放在床头,就是不晓得还能不能响铃,归正我是没见着电话线。

瘦子服了软叹了口气道:“哎,好吧,去了以后别人让不让你进我不敢包管,传闻带头的是他们的掌瓢八把子刘青刘三爷,道上人都说这家伙心狠手辣,光是活埋过的就不下十起。”

“那为甚么非得让你去,你来西安不过一两年,这里地头蛇满地爬还让个外村夫去参合这么首要的事儿。”

瘦子冲我笑笑:“你看我瘦了没?”我高低一打量还是那身肥膘便说道:“看模样还不赖,比我强啊。”

瘦子端着碗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道:“结束了,都结束了。”如他所说,对于他而言甚么都结束了。

那人这才撇过眼去对瘦子说道:“今晚,城北焦家村果树园,看园子的老头已经被安排好交出去喝酒了。处所我打了标记,利索点,别露马脚,比来风头紧。”

“一个盗墓贼还能这么放肆?现在但是共产党带领下的新中国还能有旧社会的那一套地下次序嘛?瘦子,我看你也是做贼心虚,得了,别干了,洗手跟我去南边,咱就去随便倒腾点啥也比你这个随时掉脑袋的买卖强。”

那老头扫了瘦子一眼嘲笑道:“过命的友情?胡涂!哼哼,我倒是看看有多过命,石敢当,你不是敢作敢当么,好,把那生面孔的抓过来剁掉根手指头。”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倒腾卡带有啥出息,小忆你不是在广州吗,那边传闻离香港很近?”

他对我使了个眼色以后便出去开门,然后在门外嘀咕了一阵就带出去一个身穿蓝色马褂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的脸上有一条斜疤,从眼角一向开到嘴唇,活脱脱像是一条蜈蚣。那人出去后先是一愣,大抵没想到这儿另有人,接着他就死死的盯着我,我看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我跟着瘦子一块儿畴昔,各种百般的褴褛堆满了全部院子,从修建质推测废铜烂铁,从瓶瓶罐罐到塑料渣滓,屋里屋外,只要能见着的处所都是这些东西,我亲眼瞥见好几只老鼠在院子追着相互到处跑。瘦子的“床”是用两块门板拼的,屋子里另有台少了个喇叭的卡带机正在放着反动歌曲,窗台边有个煤球炉,上面架着一口破锅和没洗的两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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