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墙根处停了停，转头道：“你且守在内里，别到处乱跑。”
归不归席地而坐，拿出一只酒葫芦，一副筹办长时候等候的模样，却不想下一刻墙上的道纹就出现微漾。
柳清欢眼中掠过一丝极寒：竟然回到了两大魔宗攻进文始派那一日？
“师兄师叔们都在山下贱血堕泪，我们却还要贪恐怕死吗，杀下去，杀下去！”
风声哭泣，残阳泣血，沉凝的钟鸣一声声响彻，却被淹没在狠恶的厮杀声中，竹香亦被血腥气袒护，昔日的清修之所只剩下哀鸿遍野。
归不归一边抱怨一边拿出一支碧玉萧，想了想，又换成一把厚背重锋的长刀，威猛而又霸道的气势慨但是起。
“地底雷湖？”柳清欢侧头问道。
玉尊满脸的镇静，看到他们就如看到救星，猛地松了口气：“幸亏不是真的，太吓人了！”
柳清欢却看着那面墙壁，如有所思地没说话。
“你俩退远一点！”
“呃……”归不归语塞了，想到这尊玉像固然启灵已久，实际上的经历实在与一张白纸也差未几。就算是幻景，面对冲弱也演变不出甚么东西的。
“哦！”真真忙不迭地承诺道。
“并且，她虽从未入过世，诞出灵智却极早，乃至能够追溯到当年冥山战域初建立之时。”
归不归感慨一声，无尽唏嘘：“不过现在看来，约莫也是没修成吧。”
“前辈，如何样？”柳清欢大声问道，声音中却难掩笑意。
“不知。敢修此道的，自古以来就没几个，以是也很少有人晓得其道境是甚么样。史册中也未记录天祭白叟修了运气之道，约莫是没法升入仙界，与其在水中日月浪费寿元，不如冒险一试，才会转修此道。”
“甚么停滞？”真真懵懂地看向他。
每一声下去，重得都如同劈山斩海，全部洞府也跟着大震！
看着充满道纹的墙壁，和消逝不见的真真，柳清欢和归不归两人的确不知说甚么好。
“哼！行吧，小子，我先进了，至于你要不要出去，随你！”
柳清欢道：“也不算全无经历……”
玉尊躲得远远的，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惊骇：“你、你也要出来吗？”
柳清欢猛地回身，果见山下且战且退涌上来一多量弟子，而护着他们之人，恰是明阳子。
即便晓得面前为虚，他仍然肝火急升，手中刹时飞出一道剑意！
“不谙世事？”归不归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有些意义了，一个无畴昔经历、将来也还未展开的漂渺灵识，在大运气术下，会经历甚么呢？”
“是啊。”归不归叹道，烦恼地骚了骚头：“要不尝尝能不能直接将其突破？”
“以是你就跑了返来？”归不归难以置信隧道：“中间没碰到其他停滞？”
柳清欢不抱太大但愿，但还是退后一步：“那你试吧。”
“不！”
“由存亡之道演变，修循环因果，与修运气，先是同途而起，后又分道而行——我也猎奇二者之间有何不同。更何况，除了此地，这世上另有那边能有参悟运气之道的机遇呢，岂容错过？”
柳清欢不由笑了，倒是迈开脚步。
柳清欢踱步到墙边，道：“看来，想要找到天祭白叟真正的埋骨之地，只能由我们本身穿过这道墙了。”
“返来！山主说不准我们下山，都给我返来！”
“嗯。”
“之前不是说过吗，她是那地底阵眼中一尊玉像，年深月久便生出了灵智，一向被困在阵中没法分开。”
“前辈……”柳清欢一惊，但是不等他喊出口，内里归不归的气味便俄然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