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盏仰开端,“娘娘,谁不晓得老太太和皇上的情分,这老太太留了京,养在老太太身边若跟着进宫得见朱紫,或是有了甚么大造化,大老爷那里容得了?”

林宁面色稍松,宋氏又道:“说来江南那边,老爷最看重的是江宁织造府郎中一职,前几年王家离任,老爷便有此意。只是不巧公公过世,丁忧了三年。起复后,得蒙圣上看重,得了京里的差事。当今听闻本来的郎中又要换任了?”

甄三老爷乃是庶出,身子不好,英年早逝。甄三太太与其伉俪情深,也跟着殉了情。为此还得了个节女的称呼。也多亏了有一个贞烈之名的母亲,虽说其后代一向不得甄家看重,活得艰苦,但在厥后甄家落败之时,也并未受连累。

宋氏伸手牵了甄玲将其带到林宁面前,“不是臣妇自夸。蕊儿不说别的,就这模样才学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不会小小年纪就有了江南才女美人的称呼。臣妇倒也不求她能如何样,但求能帮得上娘娘一星半点,便是她的造化了。”

如果按本来的轨迹,有甄贵妃从中插手,甄玲是未曾进宫的。当然安氏也没能留下来。林宁不是甄贵妃,她对皇上没豪情,对权势不热中,她只为了任务而来,倒是没有甄贵妃那么多豪情掣肘。

“我不能让他们得了好处,确切母亲背了黑锅,磨光了她和皇上的情分。再说,若母亲在江南,我只怕也会被迫受制于人。你只瞥见我留下了甄玲,便不晓得实在这不过是我们的一场买卖。大嫂想让我帮手谋江宁织造府郎中一职,前朝官职之事,我不好插手。便只能用甄玲来换母亲。”

宋氏像是得了失忆症,全然忘了此前两边闹得不镇静的事。林宁倒也没戳穿,笑着说:“吃了好几个月的药,现在已是好多了。这位便是侄女吧?”

一场戏演完,林宁舒了口气伸了伸懒腰只感觉身心镇静!

宋氏心念一转,又笑了起来,“是呢!早前就递了名字上来。筹算倒是不敢有。只是,听闻这期秀女有很多姿色不错的人物。臣妇在外头都有传闻,淑妃,敏妃,惠妃都有在刺探动静拉拢人了。要我说,这缔盟缔盟,即便是再好的世家又那里有自家人稳妥?”

是以,甄玲虽家世还算不错,可入宫的位分却不高,不过是个秀士。

“嫂嫂慎言,后宫不得干政!”

只是……

“也有一阵子没见娘娘了。娘娘看起来倒是比以往还要水润些。正月那会儿便递了牌子进宫,一向没机遇瞧见。现在见得娘娘这番气色,臣妇和家里也都能够放心了。想来娘娘的身子但是养得差未几了?”

“将母亲抓在手里,便是告□□南世人,甄家有一名皇上都看重的老封君,如此不但旁人不敢惹,还更加大了甄家在江南的声望和影响力。皇上怀旧,若母亲在江南,大哥若在一些微末细节上密折奏一些母亲的事情,以母亲的名义讨点好处,皇上一定不会应允。别看不过都是一些小事,在江南说不定就能呼风唤雨。”

以是,林宁不想等闲脱手,因为她必须一击必中,不但打倒敏妃,还必须绝了徒明远的路!

拉拢玉琼反咬原主一口,可玉琼到底都不晓得拉拢她的是敏妃,独一线索指向了是淑妃的昭阳宫。一出苦肉计送桃红到她身边来,可这苦肉计左看右看都和她没有任何连累,独一有连累的也是淑妃的昭阳宫。

想到此,林宁竟有些感同身受,拉着玉盏在中间榻上坐了,缓缓道:“母亲和大哥二哥他们几个都不过面子情,虽说有皇上的干系,也因是继母的启事,他们不会虐待了母亲,可若说对母亲经心极力确切不能的。江南天高天子远,甄家世代所居,与附近府郡富商,世家,乃至是漕帮都有很多牵涉。这一去江南,甄家是有大野心,也是有大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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