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曾说,若没有充足的本钱,不成做出头之鸟。我需求的是充足的时候去堆集本钱。而在都城,父皇眼皮子底下,我如有甚么行动不免落入父皇眼睛里,反而不如在外头能发挥拳脚。再有,母妃也说过,若要夺嫡,最首要的就是兵权以及父皇的支撑。”

徒明洲一把将他抱起来,“算你有知己,没忘了五哥。不枉五哥在北戎给你网罗了几大箱子好东西,里头好些从北戎皇庭得来的,够你玩好一阵子了。”

徒明洲觑着空档说:“母妃,我传闻下月十八是好日子,不如贾琏和表姐的婚事就定在这日吧。”

看着徒明洲更加嬉皮笑容的模样,林宁高低打量了他一圈,板起脸来,“但是又有甚么事,诚恳交代吧,不然,我还就不该了。”

徒明洲一顿,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去疆场看看罢了。”

林宁心一抖,到底忍住了,一边哄着徒明延,一边听着外头乱嚷嚷的声响和板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心一颤又一颤,却到底没有动。

五年后。

见林宁有发作的苗头,徒明洲从速告饶,识时务者为豪杰,也顾不着甚么甲士的脸面了,一通不要脸的奉迎赔罪,“母妃如有看中的,尽管定下来。儿子都听母妃的。”

徒明洲一叹,“来岁开春后,我和贾琏恐都要南下。”

徒明洲讪讪捏了捏脖子,这才说实话,“现在朝中局势并不明朗。大哥居长,又比我早几年领了差事,身后另有王子腾等官员。锋芒太过。便是七弟,身后也有镇国公府,另有一群拥戴所谓‘贤王’之人。再有十弟,甄家那边……”

“说吧,为甚么这么做!”

“看你做的功德!那些甚么死不死的,马革裹尸的话,是你该说的吗?”

五年前,徒明洲只是一个秃顶皇子,知名小卒。五年后,却已经成为燕王殿下,皇上亲封的镇国大将军。

徒明洲笑着:“此次回京的信息一个多月前就传返来了,想来表姐那边是早就筹办安妥了的。不如选个黄道谷旦,早点把婚事办了吧。”

只是林宁并没有想到,这一句承诺后,徒明洲离京,一去就是数年……

徒明洲将徒明延一抛上天,又接住。这是两兄弟小时候最喜好玩的游戏,徒明延那会儿两岁摆布,最是喜好让徒明洲带着他举高高,可那会儿徒明洲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常常看得林宁和一众丫头寺民气惊,固然没出过事,可耐不住一个个总围成圈护着,以防万一徒明洲将徒明延摔了下来。

林宁看着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徒明洲都有些不敢认了。高了,瘦了,黑了,唯独那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地,一进门便扑过来跪下抱住林宁的腰,那密切赖皮的姿势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徒元海一掌拍在几上,“来人!给朕上板子!你要真想死,也不必上疆场了,朕明天就成全了你!”

因打板子的是主子,还是用的明粹宫的主子,是以徒明洲并没有受多大的罪,徒元海走后,另有力量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又是下跪,又是端茶,又是捶腿地嬉皮笑容给林宁赔罪。

徒明洲一愣。林宁斜眼,“你都十八岁多了,你父皇不晓得说了多少回了,恰好你在北戎乐不思蜀,若不是此次大捷,你是不是不想返来了?”

林宁惊得站了起来,“南下?为了甄家?”

徒明洲得偿所愿。

“母妃看上了必定是最好的。”

说道此处,俄然想到林宁也是出自甄家,徒明洲倏忽闭了嘴,偷偷瞄了林宁一眼,见她没有别的情感松了口气,接着道:“父皇固然现在对我有两分看重,情愿给我机遇,却并不是非我不成。若此时遵循父皇的意义走,只怕会成为兄弟们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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