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我欺瞒在先、有愧于她,哄着些也是应当的,何况她本来也是个很讨人喜好的女人,”柳沉疏仰着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而后俄然间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略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含混,“实在……我也更想手把手地揽着大爷操琴,可谁教大爷学富五车、无所不能,让我实在是全无用武之地啊!”
小女人微微愣了愣,却似是很喜好如许靠近的行动,眨巴着一双眼睛转头看了看柳沉疏,微微仰了头、眼底竟是带上了几分撒娇和邀功的意味:“沉疏姐姐,我如许弹对吗?”
无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说话,就这么斜斜睨了她一眼。
七弦琴琴音中正平和,夙来都是风雅之物,自古琴曲也向来都以和为要,这曲子天然也不例外,讲的恰是归隐山林、东篱菊下的悠然与冲淡――十六七岁的小女人恰是最芳华少艾、活泼娇俏的时候,便也不免有些掌控不住这曲中表情。
柳沉疏体贴肠起了身要送她去门口,小女人有些不情不肯地跟着走了几步,却又像是俄然间想到了些甚么似的蓦地间停了脚步,回过甚看向无情――
柳沉疏笑,一边有些奉迎地含含混糊地喊着“崖余哥哥,我错了”,一边顺势用力回吻了畴昔。
现在柳沉疏才学斐然,但脾气倒是极好,和顺体贴又耐烦――一个下午下来,她已不自发地就将她当作了本身的姐姐,既有些敬慕又有些依靠,实在是不舍得分开。只是家中已派了人和肩舆来接、天气又实在已经晚了,这才不得分歧柳沉疏道了分袂开。
……
实在……她本来就未曾对“柳公子”身处过甚么非分之想,现在她是女孩子、她们能够靠得这么近、相处得这么靠近――仿佛也并没有甚么不好。
柳沉疏的手白净苗条,掌内心带着几分因为长年练武而磨出的薄茧;明显都是女孩子,但不知为甚么那种温热的触感还是一下子就让小女人微微红了脸。响在耳边的嗓音是略有几分陌生的轻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和顺和耐烦……少女微微怔了一下,偷偷侧过脸看了看身边那人温和的神采,悄悄抿了抿唇,谨慎翼翼地收回视野,当真地低头去看怀里的琴。
柳沉疏笑了起来,快步走到他身前,直接就蹲了下来趴到他腿上蹭了蹭,仰着头看他:“本日如何一句话也不说?”
无情被她这密切的小行动闹得一下子僵住了身形,听她说完后倒是俄然间嘲笑了一声,手上微微用力、俄然将柳沉疏拉了起来带进了本身怀里坐定扣住,而后不紧不慢道:
箫声不大,微微带了几分竹箫与生俱来的悠远与降落,却又似是模糊透着几分凛然肃杀之意。箫声本是后起,却就这么毫无违和地和琴音垂垂糅合交缠在一起,不知不觉间便硬化了那箫声中的肃杀凛然,垂垂地竟也显出了几别离样的和顺来――就连那本来狷狂不羁的琴音也仿佛同时一柔,两订交缠应和,竟生生显出了一种缠绵的和顺和暖意来。
……
柳沉疏笑着一一应下,临走时又替小女人和顺地理了理头发和衣衿、送她上了轿,眼看着谢府的下人抬着肩舆分开了,这才终究关上大门回了院子里――落日将统统的光芒都镀上了一层暖黄,本来一袭白衣胜雪的青年坐在花簇前淡淡地看着本身,向来清冷的白衣竟也仿佛被这落日染上了几分温度与和顺。
柳沉疏略有些不测埠“哦?”了一声,悄悄眨了眨眼睛:“不知盛兄要教我甚么?”
小女人想着,忍不住偷偷扬了扬嘴角、一双杏眼都已不知在甚么时候悄悄弯了起来――柳沉疏松了手,余光瞥见她似是表情极好,也终究完整放下心来,行动微微一顿,又忍不住伸手悄悄揉了揉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