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罪人!罪人!
“嘿,狄安娜。”俄里翁俄然低下头,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劈面那位大祭司的神采,还真是……扭曲,非常的扭曲。”
俄里翁瞥她一眼:“你不感觉有个巨人在船上,很有威慑力么?”
他毁了众多的尼罗河,也就是毁了全部埃及!……”
答复他的,是拉美西斯:“尼罗河是埃及的命。”
这一回,也不消狄安娜再提示了,拉美西斯立即命令,让海员们调剂着帆船的位置,将光束核心对准了劈面的第二艘帆船……
拉美西斯站在船头上,深色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汗水的光芒,高高举起法老权杖,冲着劈面大喊:“不想死的,就跳河!”
“凤凰?”
她的目力大不如畴前。纵使俄里翁详确地给她描述了那位大祭司的神采有多么扭曲,她也还是看不见。
狄安娜站起家来,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递给拉美西斯,低声说道:“调集你的兵士,整整齐齐地、大声地、充满悲忿地把这几句话给念出来。”
狄安娜答:“疆场上的攻心计……”话音未落,她突然瞳孔一缩。
目力最好的俄里翁俄然发话了:“劈面起了骚.乱。”
狄安娜又叮咛海员们调了调位置,将光束的核心聚在了劈面那艘最大的船上。
狄安娜悄悄“嗯”了一声。
一声清脆的唳声响起。
拉美西斯略略扫了一眼纸上的清秀美好的笔迹,决定聪明地不去问她甚么时候学会了埃及文。
俄里翁愈发猎奇:“可我还是弄不明白为甚么。大祭司代表着神的意旨,可尼罗河……”
“不过……”拉美西斯顺带又瞥了狄安娜一眼,问她,“你是如何想到这个别例的?”
传闻,在悠远的东方,一样有一种“非清泉不饮,非梧桐不栖”的凤凰。雄者为凤,雌者为凰,凤擅文,凰擅舞,数量繁多,自成一族。自烈火中出世的,不是凤凰,而是凤凰的旁支朱雀。
她顺带昂首看了看桅顶上那几枚巨大非常的白水晶,决定不去思虑拉美西斯究竟又去挖了那里的水晶矿,或是又去抄了那里的宝藏。
狄安娜望着狮身人面兽在尼罗河中激起的深深旋涡,忍不住又有些入迷。
“凤凰(φο?νιξ)。”
“假定亚特兰蒂斯的大祭司,嗯,就是奉养波塞冬的祭司,掐断了亚特兰蒂斯的淡水之源,又将如何?”
阿波罗心神一震,用力闭了闭眼,藉由太阳神战车的滚滚热浪蒸腾了泪光,稳稳把持着六匹暴烈的金色天马,沿着崎岖的天轨,向西海岸驶去。
埃及兵士们在尼罗河边长大,水性非常的好。比起被烈火活活烧死,还是先沉到水底更安然些。
约莫半刻钟以后,埃及兵士的声音整整齐齐地响了起来,带着沉痛而悲忿的腔调。
俄里翁惊奇地打量了狄安娜一眼,“‘不生不死,生而又死,长生不死,亦生亦死’的神鸟少说也有二三十种,你就这么笃定它是凤凰?”
既然对方的大祭司已经如此诚心,她说甚么也要好好筹办一番,表示表示才是。
那头古怪的狮子有个古怪的脾气,喜好抓人猜谜,如果猜不中,便会迎来它庞大的利爪和血盆大口。如果猜中了……按照那头古怪狮子的羞怯程度,会获得各式百般的奇特反应,沉入尼罗河底就是此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