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给我放下祭品，回家！我统共有七个儿子、七个女儿，莫非不比生了一双后代的勒托更值得你们祭拜？我的父亲是坦塔罗斯，他正在跟天神一起享用人间的祭品！我的……”
“没需求破坏本身的名声，月神殿下。”暗金色的身影微微侧过甚，仿佛决计不去看她，“就算现在那十四位王子和公主就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脱手杀了他们，最多再打那位王后一顿罢了。”
小绒球喝彩起来，镇静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城中已经张灯结彩，弥漫着节日的气味。酒神节的狂欢还没有到，扮成日月神的青年男女们在神庙前跳起了奥秘的祭舞。狄安娜收拢了神的光芒，行走在忒拜城的街道上。
王后脸上多出了五道红痕，尚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归去。
狄安娜的手垂垂移到了她的脖子上，靠近她，眼中的寒意愈发幽森：“就凭她的一双后代都是掌控天下的主神，就凭她生下了我与阿波罗！”
“嘴、硬、心、软。”暗金色的影子一字一顿地说着，模糊带了些许笑意。
狄安娜一言不发，悄悄地打量着她，淡琉璃色的瞳倒映出浅浅的影，几近要将她全部穿透。
“你……是……”狄安娜不自发地后退了两步。
一个高高的锋利的声音自王宫里传了出来，而后是一个被金饰包裹着的极其素净的女人。她头戴后冠，神采极是娇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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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少女缩了缩肩膀，“求您、求您不要送我归去……”
冬。
她当然晓得“瘟疫之神”背后的含义。
模糊记得上一次在人间过酒神节，她醉倒在阿波罗怀里，不知说了些甚么，又或者甚么也没说。第二天一早，她满身酸痛地躺在阿波罗怀里，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您是……神……”
“请等一等！”狄安娜下认识地脱口而出。
“我……”
“我？”暗金色的影子悄悄笑了一声，“我是受了谩骂的瘟疫之神。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阿波罗……
忒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