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章 第二个冯道[第1页/共3页]

高俅虽不学无术,但却也是个精乖人,不然也不会从一介寒微爬到当朝太尉的位子上去。先前一起行来还没甚么,现在一看到这厅房前站着的那些虎背熊腰的大汉,贰内心顿时就打了个突儿。

西门庆便笑道:“既知我们梁山地灵人杰,何故还敢来相犯?”

没何如,高俅只得壮了胆量,心下自我安抚道:“不怕!不怕!这或许就是程太守图个好玩儿,让自家部下穿了反贼的衣裳引为笑乐,一定就是梁山草寇打进了东平府,占住了郓州城——就算事情坏到了那一步,本太尉大人随机应变,也自有我的事理……”

又是两个小喽啰过来,把高俅拎了搁在张椅子上。

西门庆连连点头,感喟道:“本日方识太尉大人至公忘我的高风亮节!”高俅见自家的花言巧语仿佛打动了西门庆,心头暗喜。

郝思文道:“主将军前不敢擅离,只命小将前来驱逐元帅入阵。”

郝思文把大拇指一翘,赞道:“王焕老将军,公然是老当益壮,名不虚传!他固然只要千余人马,缺粮少草,但结车阵力抗我军,兀自健斗不平。关将军说若不归降,只消引水灌下,千军尽成鱼鳖,但王焕老将心如铁石,不为所动,犹能抚众力战——小将虽是他的仇敌,也不得不平气他的豪杰将略!”

高俅听笑声暖和,胆量略大了些儿,这才敢渐渐抬开端来,象眼睫毛前面有针尖子等着那样,谨小慎微地向上瞄了一眼。固然早有筹办,这一眼之下还是把高俅吓得魂飞三千里,魄散九云霄,厅中大马金刀坐着的,不是梦中所见的西门庆又是哪个?

高俅猛竖大拇指:“小人常日里只道东京是世上第一座都会,本来和梁山比起来,还差得远——小人真真是眼皮子浅啊!”

高俅仓猝拜倒:“非关小人的事,皆是蔡京老贼在昏君眼进步了谗言,非说梁山是大宋的亲信大患,昏君耳根子软,一怒传旨,小人才不得不来——不过这也恰是小人的福分,若不是蔡京老贼作怪,小人如何能有这洗心革面、弃暗投明的机遇?”

高俅用诚心竭诚的眼神瞻仰着西门庆,声音中更是夺尽了春季的暖和:“甚么太尉?却再休提!只恨小人是非不明,听信了奸人的调拨,一时晕了头,竟然前来与梁山难堪。直到到了梁山脚下一探听,这才贯穿到了宝山‘替天行道’四字的真义,小人如黑夜中看到了北斗星,人生的门路豁然开畅,只恨身边耳目拘束浩繁,不然早已弃暗投明,拜上梁山多时了——本日倒是机遇偶合,让小人能劈面晋见众位梁山的大人,幸何如之,幸何如之啊!”

西门庆命人扶起高俅,笑道:“我辈只是一帮啸聚山林的贼寇,太尉大人倒是朝廷的最高武官,如何倒置了高低,却管我这里叫起大人来?”

耳鸣心跳中,却听西门庆道:“本日冒昧打搅太尉大人静养,请大人前来,实为有一事相求。”

眼看高俅软瘫在那边,是个爬不起来的模样,厅中世人都嘲笑。西门庆叮咛道:“将太尉大人搀起来发言。”

西门庆听了感喟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见良臣——此王焕之谓乎?”说着转头来看高俅。

东平府如何样了?高俅敢想却不敢问,只是随众在金沙岸边坐了船,往对岸驶去。

西门庆打着响指道:“壮哉!既如此,我们这便入阵去见老将王焕!”这恰是:

西门庆听了,哈哈大笑,奇道:“当今官家识你于寒微之时,一起汲引你做到当朝太尉,位居一品,你如何却说他是昏君?”

西门庆再问道:“军前情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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