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章 第二个冯道[第2页/共3页]

高俅一听矮了半截儿:“……大人容禀,小人固然做的是太尉武官,但这官倒是假的,小人实没有半分技艺,只怕不是王焕老儿的敌手啊!如果冒然出马,万一有失,小人肝脑涂地不打紧,就只怕会减了梁山威风,灭却水泊锐气!”

郝思文瞥了西门庆身后的高俅一眼,答道:“林将军接了元帅将令,往东平府收留降军去了。”

高俅听笑声暖和,胆量略大了些儿,这才敢渐渐抬开端来,象眼睫毛前面有针尖子等着那样,谨小慎微地向上瞄了一眼。固然早有筹办,这一眼之下还是把高俅吓得魂飞三千里,魄散九云霄,厅中大马金刀坐着的,不是梦中所见的西门庆又是哪个?

高俅猛竖大拇指:“小人常日里只道东京是世上第一座都会,本来和梁山比起来,还差得远——小人真真是眼皮子浅啊!”

西门庆哈哈大笑,一鼓掌,早有人把高俅那身空心的盔甲、元帅印、御赐天子剑、圣旨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送了上来。西门庆一抬手:“常言道救兵如救火,这便请太尉大人打扮起来,粉墨退场。”

耳鸣心跳中,却听西门庆道:“本日冒昧打搅太尉大人静养,请大人前来,实为有一事相求。”

眼看高俅软瘫在那边,是个爬不起来的模样,厅中世人都嘲笑。西门庆叮咛道:“将太尉大人搀起来发言。”

高俅虽不学无术,但却也是个精乖人,不然也不会从一介寒微爬到当朝太尉的位子上去。先前一起行来还没甚么,现在一看到这厅房前站着的那些虎背熊腰的大汉,贰内心顿时就打了个突儿。

高俅本能地化惶恐为力量,“噌”的一下直跳了起来拜倒在地:“大人说那里话?有事固然叮咛,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俅心道:“那林冲是梁山的大将,又与我有血海深仇,若想活命,必须在接下来的劝降中表现出我高俅的代价来——不然凭甚么西门庆要顶着压力,在林冲的刀子上面保全我?此去见了王焕老儿,只许胜利,不准失利!”

没何如,高俅只得壮了胆量,心下自我安抚道:“不怕!不怕!这或许就是程太守图个好玩儿,让自家部下穿了反贼的衣裳引为笑乐,一定就是梁山草寇打进了东平府,占住了郓州城——就算事情坏到了那一步,本太尉大人随机应变,也自有我的事理……”

西门庆便悠然顺水推舟:“以是我才说,要平王焕,非太尉大人出马不成啊!”

西门庆命人扶起高俅,笑道:“我辈只是一帮啸聚山林的贼寇,太尉大人倒是朝廷的最高武官,如何倒置了高低,却管我这里叫起大人来?”

为甚么呢?本来这些大汉身上的着装和大宋的禁军厢军完整不一样,那清楚就是梁山反贼的款式——高俅浑身高低寒毛直竖,一颗心擂鼓普通大跳起来,腿顿时软了。

高俅用诚心竭诚的眼神瞻仰着西门庆,声音中更是夺尽了春季的暖和:“甚么太尉?却再休提!只恨小人是非不明,听信了奸人的调拨,一时晕了头,竟然前来与梁山难堪。直到到了梁山脚下一探听,这才贯穿到了宝山‘替天行道’四字的真义,小人如黑夜中看到了北斗星,人生的门路豁然开畅,只恨身边耳目拘束浩繁,不然早已弃暗投明,拜上梁山多时了——本日倒是机遇偶合,让小人能劈面晋见众位梁山的大人,幸何如之,幸何如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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