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答复道:“来人一男一女,口称从青州二龙山而至,到梁山一则筹议要事,二则探亲。”

施恩便起家抱拳拱手道:“各位头领,施恩此行,是为梁山传下的那枝绿林箭而来的。二龙山也接到了贵盗窟的令箭,是以鲁、杨、武三位大寨主不敢怠慢,相互筹议了,便写下了手札,小弟特地前来下书。”

与众头领一一见过了,说了些客气话,晁盖便请施恩铃涵前去客舍,备酒拂尘。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江便忍不住先以言询之:“施恩兄弟,你说是受命下书,却不知所为何事?”

船到近岸,宋江才看清楚来人不是武松,这一下不免大失所望。但看到铃涵动听的秀色时,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这时的铃涵已经嫁了施恩,摘去了脸上的蒙面纱巾后,娇脸生晕,美目流盼,确是风韵楚楚。

聚义厅中众豪杰听着,又是一愣。二龙山?本来不是祝家庄啊!只是不晓得,他们要筹议的甚么要事,探的又是甚么亲?

看着一旁睁大了眼睛兀自张望的宋江,西门庆心中不由得一笑——看来这黑厮不管做甚么,这眼力都差得很呐!

此中最不利的要算是宋江。他跪在那边,正筹办发挥苦肉计,把出恶棍放刁的手腕来,若晁盖敢收回成命,他就敢不起家,用面子硬往黑烟筒里拽人,恰是他的特长好戏——谁知这个节骨眼儿上,却有人来拜山!岂不是令他宋江宋公明功败垂成吗?

西门庆听了,叹道:“好兄弟,好妹子,难为你们还想着我!却不知武二哥可好?”

这时,西门庆已经将信笺递往圣手墨客萧让的手里,说道:“公让兄,你且读来,让众兄弟都听一听!”

施恩点头道:“武二哥一贯安好。现在山东青州换了个贪婪知府后,要拿我们二龙山作法,是以连着三回派兵来进剿,都被鲁大师、杨头领、武二哥带着我们一帮兄弟给打退了,还阵斩了几个巡检官,现在武二哥之英名,威震青州!他在山上,也日日驰念哥哥不尽,若不是防着官军反攻,这一回的下书人,武二哥必订婚来,那可就轮不上小弟和小涵两个了!”

未知明日何艰险,且看目前辩得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宋江的心中,一时候欲哭无泪。

鲁智坚信中劝道,梁山泊这些年来生长甚速,道上的兄弟们都是钦慕的,但本日这一枝绿林箭,却大大的冷了豪杰们的心。须知京东两路的私盐门路,这百十年来都已经无形中有了定规,众私盐估客一向遵守,纵一时有超越争端,但团体来讲,掀不起大风lang来,以是山东的盐价一向稳定,穷老百姓才气吃得起一口平价盐。

众豪杰齐齐照应一声,大师跟在晁盖身后,簇拥下金沙岸而去。焦挺和王矮虎之间的那场争斗,天然也是打不起来的了。

西门庆早已接了上去。施恩和铃涵下船见到西门庆,伉俪二人都是纳头便拜。西门庆笑得合不拢嘴,扶起二人,高低细心打量几眼,点头道:“不错!不错!孟州一别以后,倒白胖了些!施兄弟,看来我这个妹子跟了你后,倒没有刻苦,也没有叫你刻苦!”

本来,信是花和尚鲁智深亲笔所写,笔迹遒劲豪放,固然没甚么间架章法,但自有一股凛冽的威风。

信中言道,传闻梁山泊的众位阿哥要把全山东的私盐门路都占了去,倒叫洒家这里吃了一惊。青州广陵最大的私盐帮伙海沙派,已经前去郓州祝家庄,别的小些的私盐团伙,有的随海沙派一同前去,有的便上了二龙山,向二龙山投诚纳款,说甘愿在本乡本土吃一口苦饭,也不肯意受梁山的剥削。总之,梁山泊一声令下,山东道上动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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