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公子题诗[第1页/共3页]

西门庆抓抓头,他想不到本身那上不得台面的“墨宝”,在这个宋朝竟然不是交子而胜似交子,比金珠还值价些,这算不算是假币呀?

李嬷嬷赔笑道:“西门大官人且恕老婆子大胆,有话俺就直说了。年前在东京的时候,大官人去到李师师那边,留下了墨宝……”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抓起了笔,却见中间备好的纸边卷着一轴画,想来是那婆子清算纸张时不辨贤愚一袖子笼来的。西门庆心中猎奇,伸手放开一看,却见画中画着一个女子,修眉凤目,执一柄尘塵,在一扇门前欲叩未叩,中间的窗影上,淡淡地映出一个男人读书的身影。

李嬷嬷一听,呆了一呆,恰好此时小女厮奉上香茶来,李嬷嬷便双手把大腿一拍,叫道:“哎哟哟,好我的秦大官人哇!你这一来,但是要割我的心头肉啊!巧奴固然不是我亲生亲养的,但这些年,她穿的是绸,睡的是缎,戴的是珠,玩的是宝,品的是诗,鉴的是画——我但是费了无穷的心血,才调度出如许一个聪明聪明、色艺双绝的好女儿啊……”

李嬷嬷在中间早喜得乱跳起来,待墨迹稍干,便抢着抱到一边,上高低下看了几百眼后,却回身向西门庆正色道:“这一幅画儿虽好,倒是不算的。”

西门庆一看,就晓得这幅画画的是红拂夜奔会李靖的故事,只是还没有十全十美,因为在画面左上方的留白处,只题着半首诗——筵上一舞定毕生,却羡巾帼敢夜奔——笔致绢秀,显是女子手笔。

西门庆同这个时空的韦小宝同业到一个院子前,那小厮便呼喊一声:“李嬷嬷,财神菩萨临门,还不出来驱逐?”

李嬷嬷摇手道:“甚么钱不钱的?西门大官人此话再也休提!大官人想要我那巧奴乖女儿,这便引去,老婆子我分文不取。唉!若我那乖女儿晓得是大官人要讨她,只怕是打断了腿,也要往大官人怀里钻的。老婆子留着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何用?”

西门庆听了哭笑不得,仓猝挥手道:“甚么墨宝?那只不过是两个女人玩测字,我在她们写的两个字里每人给添了一横罢了。”

西门庆道:“鄙人秦梦溪,从山东行商来,听闻其间有女名巧奴,是有一无两的人物,定要见见。”

“大官人稍候,我这便让人去乖女儿房中,把笔墨纸砚都搬来!”说完,李嬷嬷尖着嗓子,呼喊来个婆子,打发去拿文房四宝了。

不见则已,一见之下,西门庆倒起了诗兴,当即提起笔来,在前面续了两句——非是当时青睐巨,女儿心动不由人。

西门庆缓缓点头,笑叹道:“没想到本日一进建康府,先在嬷嬷这里欠下了一万贯钱的债务,都是我西门四泉命苦哇!”

话音未落,已经被一帕子甩在了脸上,瞬时候浓香劈面而来,小厮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喷嚏,然后就听到李嬷嬷笑骂着道:“算是你这小猴儿有知己,这个荷包拿去换果子吃吧!”

到了前面花亭,四顾无人,李嬷嬷便请西门庆亭中间坐了,俄然一头拜倒:“老婆子拜见西门大官人!”

“哦?这是为何?”西门庆倒不吃惊,若这老虔婆不信心,她也不算老鸨子了。

小宝得了实惠,不由得眉开眼笑,连连躬身道:“这位大官人,小子我就在中间瓦舍里听书,若您另有甚么叮咛,小人随时候命!”说着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听“不过”,西门庆就晓得,这老虔婆的竹杠要往下敲了,便不动声色地问道:“不过如何?”

李嬷嬷头点得如鸡啄米一样:“对对对!那两横不就是西门大官人留下的墨宝吗?厥后李师师将那张纸儿裱糊了,藏在本身私房里,等闲不让人看,天下的姐妹们听着,都恋慕得不得了,只恨不能抢了来!本日大官人来到俺这豪门小户,金珠倒也罢了,墨宝若能赏一幅下来,老婆子死了也能得好去处!”说到热切处,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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