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公子题诗[第2页/共3页]

西门庆听了哭笑不得,仓猝挥手道:“甚么墨宝?那只不过是两个女人玩测字,我在她们写的两个字里每人给添了一横罢了。”

画上方见红拂去,花中又有美女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李嬷嬷便感喟道:“此处人来人往的,却不是发言之所,且到前面花亭中,我们详细算来!”

小宝得了实惠,不由得眉开眼笑,连连躬身道:“这位大官人,小子我就在中间瓦舍里听书,若您另有甚么叮咛,小人随时候命!”说着欢天喜地的去了。

李嬷嬷在中间早喜得乱跳起来,待墨迹稍干,便抢着抱到一边,上高低下看了几百眼后,却回身向西门庆正色道:“这一幅画儿虽好,倒是不算的。”

不见则已,一见之下,西门庆倒起了诗兴,当即提起笔来,在前面续了两句——非是当时青睐巨,女儿心动不由人。

西门庆听着,微微一笑。这恰是:

侍侯的小女厮看着李嬷嬷带西门庆出来了,抿嘴一笑,心道:“又一个想赎巧奴姐姐的!嬷嬷不乘势杀得他床头金尽,却想算无成,也称不得是建康府里的神仙毒手了!”

西门庆同这个时空的韦小宝同业到一个院子前,那小厮便呼喊一声:“李嬷嬷,财神菩萨临门,还不出来驱逐?”

西门庆一听,这老虔婆虽贪婪,说得倒也有理,也只好回身铺纸抓笔,暗中策画,本身明天已经是江郎才尽了,要不要抢着把宋江给李师师的那阙词给利市抄袭了呢?

李嬷嬷一听,呆了一呆,恰好此时小女厮奉上香茶来,李嬷嬷便双手把大腿一拍,叫道:“哎哟哟,好我的秦大官人哇!你这一来,但是要割我的心头肉啊!巧奴固然不是我亲生亲养的,但这些年,她穿的是绸,睡的是缎,戴的是珠,玩的是宝,品的是诗,鉴的是画——我但是费了无穷的心血,才调度出如许一个聪明聪明、色艺双绝的好女儿啊……”

这时,院中出来个老夫,帮着安设西门庆的马匹,李嬷嬷则引着西门庆入厅中坐下,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大官人贵姓大名?”

“大官人稍候,我这便让人去乖女儿房中,把笔墨纸砚都搬来!”说完,李嬷嬷尖着嗓子,呼喊来个婆子,打发去拿文房四宝了。

他正在这里踌躇要不要做文坛悍贼的时候,却听脚步声乱响,花丛后有人正往花亭上奔来。人未至,声先到:“好嬷嬷!你拿咱身子赢利,咱不怨你,可你不该拿了我的画儿去!闺阁笔墨,岂是随便示人的?”

话音未落,已经被一帕子甩在了脸上,瞬时候浓香劈面而来,小厮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喷嚏,然后就听到李嬷嬷笑骂着道:“算是你这小猴儿有知己,这个荷包拿去换果子吃吧!”

那小厮仗着客人的势头,挺胸叠肚隧道:“李嬷嬷,这位大官人可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你女儿李巧奴来的——还不从速把巧奴姐姐请出来?”

李嬷嬷头点得如鸡啄米一样:“对对对!那两横不就是西门大官人留下的墨宝吗?厥后李师师将那张纸儿裱糊了,藏在本身私房里,等闲不让人看,天下的姐妹们听着,都恋慕得不得了,只恨不能抢了来!本日大官人来到俺这豪门小户,金珠倒也罢了,墨宝若能赏一幅下来,老婆子死了也能得好去处!”说到热切处,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西门庆一看,就晓得这幅画画的是红拂夜奔会李靖的故事,只是还没有十全十美,因为在画面左上方的留白处,只题着半首诗——筵上一舞定毕生,却羡巾帼敢夜奔——笔致绢秀,显是女子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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