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帐篷内里的光芒窜改了,由天然的白光变成了橘黄色的灯光,看来天已经黑了。
椴尘说得对,她就是逃脱了,最后也会与他们碰到一块儿的,因为他们终究的目标地一样。
她讽刺:“真看不出来,那位玉霜公主竟是如此宽大漂亮,这么等闲谅解了你。如果有人杀了我的父亲,我便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谅解他的!”
“霜儿……”
她怔了怔,掀起视线,看到椴尘不知何时就已经坐在她的榻旁,嘴角带着笑意看她。
在贰心中,忠与情,孰轻孰重,他想来拿捏得比谁都要清楚。到了决定时,亦是向来不胡涂。
他笑笑,“不会。”
玉霜嘲笑,“那你想我如何待你?像之前那般,傻呵呵地抱着你,喊你尘哥哥吗?你若把父汗还给我,我便把之前阿谁天真的玉霜还给你!但是你不能……以是,我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对你了。能容忍你一起跟着,已是我最大的让步,若还不满足,给我滚!如果再敢胶葛不休,我必然杀了你,椴尘,我是说真的,我必然会杀了你!”
“那还不是你本身造的孽?”她冷声道,忍不住幸灾乐祸,她到现在还记恨他偷袭夜殇一事呢!想了想,又问:“那位玉霜公主,便是你的心上人?”
!!
好久没有沾到暖和的被窝了,即便现在身陷敌营,可驰驱了这么多天,她毕竟是累了,脑袋才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叶姮冷哼,“看来你不是来挽救我,而是奉了谁的命来劝我留下的。”
“还觉得美人已经谅解你,跟你死灰复燃,重修旧好了呢。”叶姮顺手折了一根干草,叼在嘴里咀嚼着走出去,含混不清地说道:“你不吝叛变梅杀宫,叛变夜,终究却落得里外不是人……我能不能说,这是报应?”
椴尘眸光黯了黯,“情儿,我有我本身的不得已……叛变梅杀宫,我已经无路可走,若连她都不肯让我留下来,那真的是天下无一寸容我之地了。”
“椴尘……”她咬咬唇,眨巴着灵动的眼睛,内里泪光闪动,“我已经被定住整整一天了,满身的骨头都疼得难受,你就帮了我这个忙好不好?”
“但是我不信赖!”唇角一扬,“除非,你帮我把穴道解了。”
避开世人的耳目,她藏在一个暗处,趴在一根树干前面,摆布探头寻觅景扶的身影。
“无影,有我这么活泼吗?”他侃笑道。
叶姮又偷偷溜回本来的帐篷,钻进被子内里乖乖躺好,瓮已经筹办好,就等景扶这只鳖钻出去了。
他们在前面有的没的讲着客气话,把她一小我扔在前面,叶姮正欢畅落得个平静,却见苏立修大步向她走了过来,顿时眼神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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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一亮,却还是别扭地移开视野,“你会救我吗?”
等椴尘做贼心虚溜出去后,叶姮坐起来,伸展了一下酸麻的筋骨以后,就偷偷逃窜了出去。
“滚蛋!”
对上他幽怨的眼神,她抖了抖,“我懂了!”顿时见机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