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去势不减,顺势一个回旋,马上又如毒蛇般探出,再度抽向庄碧岚。

可浅媚蓦地羞得满脸通红。

可浅媚嫣然一笑,道:“那么,现在先请庄大哥帮我个忙吧!”

厉,狠,准。

“处世时的与人无争,对待豪情的百折不悔……”可浅媚喃喃地念着,叹道,“仿佛我一样也做不到呀!我从小就争强斗胜;我喜好的男人不喜好我,我也就算了。”

她道:“你说我过犹不及,是不是指我和你走得太近,能够会触怒皇上,把我当作三心二意的女子?”

庄碧岚浅笑:“我说的豪情,是两情相悦,不是单相思。”

庄碧岚的身材尚仰卧于马背之上,他不肯抽剑抵挡,遂一脚撤离马蹬,身材飞速一旋,用另一脚勾紧马蹬,一手执住缰绳,人已隐到马腹的另一面,半悬于空中让开了可浅媚的第二记攻击。

庄碧岚出身将门,久经磨难,技艺极高超,立时在马背上一个倒仰,堪堪避过鞭影。

他所没想到的,是可浅媚那记鞭子抽下来的力道。

庄碧岚昂首,还没回过神来,便见可浅媚滑头地笑着,缓慢自腰间抽出长鞭,呼哨着直抽过来。

“我与你交好的那位朱紫固然从无交集,但家父始终记取当年援手之德,视其为平生知己。可烛公主尚未入宫,家父命我照顾的信函已然寄到。非论公主此来是还是为了取唐氏之宠嬖,为了取唐氏之首级,鄙人均会从旁帮手。只盼公主记着,过犹不及。我并未感觉皇上有多么喜好清妩,但清妩之宝贵,在于她处世时的与人无争,以及对待豪情的百折不悔。撇开面貌才识不谈,仅这两样,唐天霄就没法在他的后宫里找到第二个。何况她宁死也要寒舍他赐与的泼天繁华一走了之,如许的女子,他想不铭记也难。”

庄碧岚一惊,忙要跃回马背制住惊马时,可浅媚已看准机遇,拍马赶上前,一鞭抽在他蓄势待发的手臂上。

他的声音低低萦在光影恍忽的林中,只入她一人之耳。

鞭子没打到庄碧岚,却重重地击在了马鞍上,沉闷的抽打声后,马匹吃惊,尖厉地长嘶一声,缓慢地向前窜了出去。

马蹄落在厚厚的青草中,低而短促的沙沙声汇成混乱的一片,在春寒料峭的林中回旋。

庄碧岚谛视着不远处阿谁劲健的身形,轻叹道:“实在只要不触及朝政大事,皇上的脾气一贯不错,或者说,相称不错。不过他毕竟是皇上……并且,不再是清妩奉养他时的阿谁危如累卵的皇上。”

庄碧岚又笑,眼眸里有显而易见的讽刺,却看不出涓滴的歹意。

“甚么忙?”

剧痛之下,庄碧岚部下一松,马匹疾向前冲去,人却自顿时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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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一根鞭子,却甩出了遮天蔽日的乌云,黑压压罩向庄碧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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